蕭讓邊說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一旁的曲念卿和宇文覺一樣,實在有點搞不清楚大王的意思了。
“這,老臣年邁,只怕....”宇文覺不敢隨口答應,正所謂,事有反常必為妖。
“莫非,愛卿看不上念卿出身民家嗎?”蕭讓顯得有點咄咄逼人,但是他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說現在的念卿是綰綰的影子,那么自己想要這影子成為真正的她。
雖說這樣對于曲念卿不算公平,但是這對于蕭讓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心理的安慰。
他,是自私的。
“老臣不敢。”宇文覺退后兩步,躬身行禮。
“那就這么定了。”
說完,看了眼旁邊吃驚的曲念卿,拍了拍她的肩膀。
讓她先行退下,因為接下來,才是今晚真正要做的事情。
解謎。
念卿離開,蕭讓走下王位。
圍著宇文覺看了一圈。
“蕭勇已然不復存在,你又何必非要如此?”他的聲音里多了幾分霸道。
“臣惶恐,不知大王所說何意。”
老狐貍總是有點機會就想替自己開脫。
“深夜搶走御史臺重犯,隨后收拾家資離城,難道,不無目的嗎?”
蕭讓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
“犬子犯了重罪,怕是在劫難逃,老臣一時糊涂,所以...”
宇文覺跪了下去,蕭讓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測到,他一定也在猜測著自己的意思。
“若是離城,是為叛國,你不知?”
“臣知罪,請大王責罰。”
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被他表達的輕描淡寫,不愧是混跡官場多年。
“離城之后,所去何處?”
蕭讓不給他留退路。
“這,回老家,隱姓埋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知道的。”
蕭讓走在王座之下的臺階之上。
“老臣知道。”
“本來此事孤已然有了計劃,但是被你這么一鬧,孤也不好再說什么,罰,自然是要罰的。”
蕭讓的目的很簡單,宇文覺今晚的行為絕不單單只是為了救自己的兒子。
不然他也不需要帶著所有家產細軟離開。
一定還有什么原因,只是恐怕他不會自己開口。
那么想要知道答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留下來。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蕭讓還是明白的。
“老臣愿意受罰。”
宇文覺自知再無辦法,只好認命。
“今夜之事,孤不會對外言說。但是條件,有一個。”
宇文覺一聽,心頭一喜,知道一家老小有了活路,忙問條件是什么。
“告訴孤,當初阿滿的事情,可與蕭勇有關。”
這件事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影衛密查之后的結果顯示,好像阿滿并不是蕭勇的嫡系。
若是這樣,就說明在暗處之中,還有什么人想要自己的命。
是另有其人,還是隱藏過深?
“老臣所知,似乎并不是。只是,若他們暗中勾結,便是老臣也無從得知了。”
宇文覺臉色一變,因為,他沒想到蕭讓會這樣問。
但是據他所知,似乎那阿滿確實不是他們一伙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本就與蕭勇不是一伙,表面為之而已。
“是嗎?”蕭讓把聲音壓得極低。
“老臣不敢欺瞞。”
宇文覺把頭埋的更深了一些。
“大王,犬子鐵男...”老狐貍這會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畢竟,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若是你幫孤做一件事,便恕他無罪。”
“老臣,肝腦涂地....”
不管怎么說,他是一位父親,聽到自己兒子可以被開釋,竟夾雜了一些哭腔。
“你去把蕭勇所有黨羽清除即可。”
“什么....”
宇文覺沒想到交換的條件是這個,他猶豫了。
因為,自從蕭勇被殺,他就成了這個小集體的真正管理者。
自己暗中籠絡,也是為了日后自己的大計做伏筆。
現在大王這樣講,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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