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大王定然會無恙的,你們卻商議這些事情,真是大不敬。”
何拓也站了出來,他們本就都是大王親自提拔的,在別人眼中,他們就是個小集體,肯定是要幫著薛道衡講話的。
被大王親自提拔的,還有一人,那就是王奉孝,但是他現在帶著看戲的表情,觀看著他們所有人的樣子。
誰會知道,暗中挑起事端的,就是他呢。
他現在可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三人站在一處,唇槍舌劍的和那些人爭執著。
還有些一直沒有講話的大臣,這時候也分別選擇了站隊,大殿上馬上就成了兩幫人對立的局面。
“夠了!”
一個聲音猶如炸雷,喝斷了喋喋不休的爭吵。
所有人都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是宇文鐵男,這家伙再次讓人大跌眼鏡。
“大王定然會無事的,誰若再敢大放厥詞,就先問問我的兵刃是不是答應。”
他的話剛講出來,所有人都愣住了。他是宇文覺的兒子,宇文覺現在已經叛國了,怎么他卻蹦出來替大王講話了。
誰又會知道,這個從前的涇國第一勇士,早已經是大王的人了。
許久之前,蕭讓就已經把他夫人遇害的經過告訴了他,當然,和宇文覺所說的并不是一個版本。
之后,蕭讓還準許他掘了侮辱他夫人那廝的墳墓。
宇文鐵男骨子里不是什么壞人,只不過自幼受到宇文覺的蠱惑,言傳身教之后,也就對大王多了幾分痛恨。
但是就像他自己所知道的,他對王位并沒有興趣。
而父親的所作所為,也讓他徹底看清了,只要為了達成目的,就連自己的兒媳也是可以犧牲的。
難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感受嗎?
為了利用關系,還要和那些人廝混在一起,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經在滴血了。
大王幾經安撫和勸說,他被感悟了,暗中被培植成了自己人。
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是要跳出來的。
那些大臣都知道這位宇文少爺的功夫了得,頓時沒有人敢去和他爭辯。
薛道衡也不知道宇文鐵男是大王的人,這時候也被他的反常舉動搞的一頭霧水。
宇文鐵男站到了他的身邊,傲然的盯著那些方才還滿口臟話的大臣。
“誰再敢對大王不敬,先掂量下自己的腦袋有幾斤幾兩。哼。”
這是他許久之后再次擺出這種氣魄,任由是誰,都被震懾住了。
“薛大人,請您料理朝中事宜,等待大王醒來,再另行決策。”
安靜,針落可聞的安靜。
不知道那些人現在心里思考著什么,但是臉上再也不敢有之前的神情了。
......
聽著秦風講述事情的過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師父,風兒覺得,一定還有著更大的陰謀在暗處進行。”
“嗯,你和為師想的一樣。”
男人一襲灰色長袍,長長的胡須垂在胸前。兩眼炯炯有神,眉宇之間全是不怒自威的氣派。
那身上透漏出來的,是難以隱藏的強大氣場。
這種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一定是久經殺戮,沙場縱橫過的人才會有的。
示意秦風站起來,坐在了手旁的椅子上。
“風兒,事關國體,斷不可大意。而且,他回來了。”
男人神色之中,顯現出了一絲憂郁。
“風兒也覺得,這些事情,都與他有關。”
秦風知道師父說的是誰,也知道那人可怕之處。
“他約了為師見面。”
“師父,不可去呀。”
聽到師父這樣講,秦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因為他明白,師父若去,或許危險萬分。
“無妨,不足為慮。”
秦風看著師父的臉,那是他許久沒有見過的表情。
也是,師父何時懼怕過誰呢,畢竟,他可是蕭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