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句沒來由的話,導致蕭讓心里一陣迷惑。
“難道,你真的忘了,全部都忘了嗎?”
朱兒呼的一下來到了蕭讓的跟前,抓住了他的手,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那眼神之中,是委屈,是幽怨,是太多說不清的情緒。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蕭讓本就是個心軟的人,雖然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早已經被磨煉的可以不動聲色,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心里還是一軟。
朱兒擦了把臉上的淚,幽幽的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講話,就那么安靜的對視著。
可蕭讓心里有一種預感,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真的不想自己死,這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就在這時,那種頭痛的感覺再度襲來,蕭讓的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
朱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緊張的看著他。
不知道是種什么異樣的滋味,蕭讓伸手抓在了朱兒的雙肩之上,只是一提,就把她拉近了懷里。
力氣出奇的大,把朱兒抓的眉頭一皺,一陣的吃疼。
頭疼的感覺越來越重,蕭讓眼睛里面已經布滿了血絲。
“你,沒事吧。”朱兒擔憂的詢問。
蕭讓沒有講話,而是一個轉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許久沒有見面的兩人,就在這樣怪異的境地之下,重溫舊情。
蕭讓倒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反而可以緩解自己那種該死的頭痛。
而朱兒,百般情緒縈繞心頭,在他的身下只能任由他的行為。
等到體力耗盡,蕭讓的頭痛也已經不知去向。
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猶是躺著沒有動彈半分的朱兒。
“孤,等你一個答案。”
穿好衣物,自顧的離開了。
因為這時候,距離祁云到來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他是要出現的,這位戰功赫赫的年輕將軍,必須應該享受他該有的榮譽和王恩。
王城門口,旌旗招展,隨風擺動。
道路之上,鋪上了只有大王才有資格可以用到的紅毯。
兩旁是精神抖擻,拿著長槍,掛著佩刀的兵士。
蕭讓站在人群之前,身后是人數大不如從前的文武官員。
看著這樣的情景,心里也是一陣感慨。
不由得想起了從前看到的一首詩,當時看到的時候,還沒有多少的體會,此時,頗有同感。
詩曰:
大將南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
風吹鼉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
天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先生解戰袍。
合情合景,正是此時該有的絕句。
正當蕭讓還在心中豪情萬丈的時候,遠處已經可以聽到車馬而來的聲音了。
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動兩步,望眼欲穿的盯著來處。
那個許久沒有見到的將軍,那個叫做祁云的男人。
他,終于回來了。
同他一起而來的,還有此時正在馬車里抱在一起的,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那男孩滿臉的不安與驚恐,倒是那女子,眉宇之間,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