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四四方方,足有一百八十平米大小,各式器械齊全的廚房內。
一位身材魁梧,單臂能扛牛的女士,正在磨刀,刀柄處雕刻著她的名字,楚元喬。
這并不是夸張的比喻,現在楚元喬就是左手舉著百來斤重的黃牛,任由它在上方隨意扭動、嘶鳴、掙扎,右手則握緊半米長的屠刀,在磨刀石上慢慢剮蹭。
兩分鐘后,楚元喬放下屠刀,擰開水龍頭,沖洗干凈刀鋒兩側粘著的污泥,抬起來對著燈光一照,閃亮中帶著絲絲銳意。
不錯,這次采購的磨刀石的質量可以。
刀磨好了,就該殺牛了。
左手一松,楚元喬用屠刀朝向下墜落的黃牛連揮幾刀,便提膝一頂牛身,緩沖些力道,避免倒歪了方向,弄臟了廚房。
無聲落地的黃牛如同一朵血肉鮮花似的,在黑布上綻放,整頭牛就這樣被她輕松分割了,傷口處無一滴血液濺出,還帶著縷縷寒氣。
“啪啪,媽,恭喜您,您的寒衣刀法又進步了!”
廚房門口站著一位青年男子,他扯著虛假的笑容,拍著母親大人的馬屁。
楚元喬直接無視男子,繼續伏低身子,用黃油紙和茅草繩裹起一塊塊牛肉,拋到對面的鋼制料理臺上。
見母親不搭理自己,男子也沒覺得尷尬,反而厚著臉皮,湊近過來,想幫她分裝牛肉。
“哼,手都沒洗,也能碰食材?怎么,您這位大少爺進了福臨門,連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都忘了?”楚元喬嫌男子臟,隨手一擊掌風,吹退了他。
沒事,他跑去花園水池里洗個手再來,今天男子就和楚元喬頂上了,非得沒事找事做。
“王沫,你煩不煩啊,滾回你的東鄂城去,我這不歡迎你!”楚元喬抄起牛頭就朝男子砸去。
王沫也不躲,內氣一吐,牛頭就懸浮在身前,伸手接下牛頭,將其放回原位后,便杵著不動,像根竹竿。
他知道母親胸中有火,氣自己學弟弟,離開了家鄉,不肯繼承她的酒樓。
還多年不回來,這次要不是弟弟突然使用傳送符,王沫以為家里出事了,說實在的,仍不會回到老宅。
那可是福臨門啊,廚圣冕下親自創辦的組織,所有廚師心中的圣地。
雖然相比其它組織,規矩算少嘍,但也蠻緊的,每日都有固定的訓練與會議要參加,不能隨意離開東鄂城,真沒時間回家。
八年前,王沫參加龍虎會青賽版,得了亞軍,直接被評委老師看上,推薦他去了福臨門。
等到面試時,總部長大人要求他復刻一遍參賽作品,一經品嘗后,表示不錯,瑕不掩瑜,直接宣布通過了。
而且剛加入就成為東鄂城分部的副門主,王沫得此殊榮,當然得以身作則、努力奮斗,方能對得起前輩們的賞識。
工作上不能有絲毫松懈,必須事事躬親,如果干得好了,可是有希望轉到總部,能經常與廚圣冕下碰面的,王沫想想都興奮,那簡直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至于累不累,他都白銀二階了,體質上就差楚元喬一丟丟,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每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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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小時輪流轉,都不會累,只剩兩小時都足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