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顏七等人頓時如臨大敵,手中刀劍緊握,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馬東家離開此地最多三刻鐘的時間,此番再見卻已被人剝光衣服,身死不知。
護送那五人也算是難得好手,現在卻不知去向,多半已遭不測。
顏七在一行人中武藝最高,卻也沒能力能在三刻鐘內將五人全部斃命,更別說還要將馬東家帶回來了。
顏七知道,就憑他們這近十人,根本無法對少年造成任何威脅,但沒辦法,知道不是對手也要拔刀,束手就擒不是武者該做的事。
少年見眾人如此,輕輕躍下商車,大大方方走向眾人,順手將馬斯芳丟給顏七,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確認馬斯芳生死。
看著仍舊十分戒備的顏七,少年混不在意輕笑著道:“你那五個兄弟在南邊百丈的綠洲里躺著呢,不必擔心。我不是來殺人越貨的,今天黃歷說不宜殺生。”
少年大步來到領頭駱駝旁邊,從鞍子處取下顏七的歪嘴壺,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不等顏七發問,那少年喝完抹嘴解釋道:“我是想來跟你們合作一把。”
顏七看著著手下麻利地給馬斯芳清理口鼻,穿上衣服推上商車后,這才臉色稍緩。
顏七問道:“怎么合作?”
少年道:“那人的劍不錯,我很喜歡。我要你帶著我折返回去再見那人一次。我要那把劍。”
顏七臉色一白,仔細想了一下,確認今日之內只在那位求道宮弟子身上看見了一把銹劍,驚訝道:“那可是一位仙家子弟的佩劍!”
少年臉色毫無波動:
“我知道,求道宮的嘛。你們只需要隨我回去一趟,讓他相信我就是你們東家馬斯芳就好。奪劍的事,我來就可以。”
顏七還未搭話,只聽一聲嘶啞的聲音頗為艱難地道:“絕不可能,你就算是將我們這些人全殺了,也絕不可能!”
錦衣少年扭頭看著剛剛蘇醒的馬斯芳,接著饒有興致地看向顏七道:
“你知道嗎?你家東家本事可高。抓他廢了我好些手腳,比那五個銀槍蠟頭強多了。”
說完,也不去看顏七臉色變化,只是笑看馬斯芳道:
“馬家主可是怕被求道宮秋后算賬?不必擔心,就算我把他殺了也不會殃及馬家。人皇早就明令禁止仙家對凡人出手,就算是求道宮也不會例外。”
馬斯芳跟沒聽到少年前一句似的,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他冷著臉笑道:“這事人盡皆知,還用你說?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去奪仙家弟子的劍,一旦失手,豈不連累我等?”
“更何況,自從大柱國被誅,王朝已無能人,日漸式微,現在的人皇,恐怕不足以威懾求道宮這等大仙家了。”
“我看你是另有目的。”馬斯芳冷冷笑著,眼中閃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經掌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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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話,少年不知為何面色一寒,意味深長地看了馬斯芳一眼,嘆道:
“亂痕真是了不得,隨便一個商販也這么不簡單。馬斯芳,這番話可是一個普通商販說的出來的?你不簡單吶。”
馬斯芳臉色先是一白,隨即恢復如常,卻是沒有辯解,鎮定自若道:
“閣下不也一樣?說什么奪那位弟子的劍,都是幌子。不過是為了混進亂痕里搶奪那件絕世神兵罷了。”
“何必這么麻煩?殺掉這些人,你我牽線搭橋,雙方合作,就算是在亂痕也該有一席之地,未必不能奪得寶貝。到時候也算大功一件。”
此言一出,在場的馬家護衛全部大驚失色。饒是忠心耿耿的顏七也是臉色大變。
說完,馬斯芳一臉自信。
在他看來,這少年之所以要扮做是自己,只是為了接近那位叫李純陽的求道宮弟子,好有個偷襲的機會罷了,如此才好進入亂痕。
少年聞言卻是失笑,這馬斯芳怕是把自己當做另一個勢力的諜子了。
“這么急著殺人滅口么?”
少年古怪道:“看樣子培養你的勢力只能算是二流,諜子是如此蠢貨,想必首腦也不會太聰明。你這等勢力,也想與我合作?”
隨即,他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記住了,小爺姓鑄名流,江湖人稱劍癡。這劍我奪定了,卻只是那把銹劍罷了,什么亂痕絕世神兵,小爺不感興趣。”
馬斯芳臉色變了數變,他不是沒有想到這位少年是鑄流,他沒有想到的是,鑄流竟不是任何一個勢力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