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不知深藏多少危險的的暗地澤中,一襲白衣如同閑庭信步一般淡然。
白衣的主人是一位五官深刻的青年男子,說不上俊朗,但也耐看。
眸子棕黑,古井不波,卻也深不可測。
他雙臂環抱著一柄白鞘長劍,劍穗隨著他的走動飄搖,賣相不知比李純陽那把好了多少。
男子似乎對暗地澤了解頗深,行走間幾乎沒有一丁點聲音。
若是如此下去,或許他能一直走進暗地澤深處。
可惜有兩個不速之客直奔這里而來,男子耳朵微動,看向正北方向。
眼中清光一閃,他看見兩個少年身形奇快,自數十丈外直奔此處而來。
這兩人不知是哪來的愣頭青,行動怎么快怎么來,一點也不壓著聲音。
男子往兩人身后一看,好家伙,已經跟著卯兔,戌犬,未羊,亥豬四頭異獸了。
男子默然,無語半響,心說這是哪家的弟子,進來之前沒說不能發出聲音么?這么肆無忌憚,活膩歪了?
可偏偏男子得救他們。
因為人界十宗有一條公約,凡是十宗長老級人物,無論是在戰場還是秘境,見到落難十宗弟子,條件允許下必須出手相救,不救也可以,等到事情敗露,自家宗門除名十宗,其他幾家當群起而攻之。
好巧不巧,他雖年輕,卻也是十宗長老之一。
劍,微微顫鳴。那兩個少年已經近了。
男子嘆了口氣,這次尋找辰龍的行動又失敗了。
下一個百年,也不知錕铻山還在不在十宗之列。
男子身上開始散發出白光,搭配那深刻的五官,頗像一尊神像。
兩個少年見到前方有人,反應各不相同。看清男子面容,鑄流眉毛不由一挑,似乎很意外,又又很不爽。
李純陽欣喜若狂,他其實已經快精疲力竭了,畢竟只是個煉炁境,能存儲的元氣有限,這么大幅使用問玄步,早已吃不消了。
若是再這么下去,恐怕見不著師尊了。
“喂,鑄流。我們有救了,那是一位十宗長老。進來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他跟我師傅一樣站在隊伍后面。”李純陽高興地與鑄流說道。
鑄流挑了挑眉,低語道:“他已經是長老了嗎?”
李純陽沒有聽見這聲低語,招手道:“前輩,我是求道宮掓然真人門下記名弟子李純陽。”
男子沒有說一句話,雙臂不再環抱,動也未動,長劍自動出鞘。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長劍上銘刻有古篆,是那連城二字。
劍鳴欲出鞘,殺人便連城。男子名叫白連城,劍便也名為連城。
長劍直刺沖在最前頭的亥豬,劍身倒映著白連城身上的白光,劍光便也凜冽。
異獸們是沒有視覺的,亥豬只聽到凌厲的風聲。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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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前頭,這種氣息極度強大,它絕不是對手。
但它并非一獸,雖然追的急了一些,但另外三只蠢貨,離這里不遠。
亥豬毫不猶豫一個急剎,同時兩只等人高的前豬蹄猛的一跺,一堵一丈厚的土墻拔地而起,擋在它身前。
亥豬自信,這堵墻就算是煉神巔峰一擊也能擋得。這劍風雖然凌厲,但總不至于被一劍擊破。
細長的劍猛的縮成一柄一掌長的小劍,猛的與厚重的墻接觸到了。
如魚入水,土墻未能對長劍起到半點阻滯,防御作用。
亥豬驚駭不已,立刻扭頭想跑。
這一扭頭,原本對準它眉心的劍自它頸部穿入穿出,帶起一大片鮮血。
亥豬慘嚎一聲,卻竟未斃命,開始驚惶的往北跑去,一路上不知撞碎多少巨石。
但那柄劍卻化作劍光對它窮追不舍,盤繞在它身邊,貫穿出一個又一個血洞。
李純陽借著劍光看的明白,見到亥豬的慘狀,不由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