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波段凌身體開始復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透亮的光將原本遮蔽的衣物變得透明。
好巧不巧的,那時候他正集中著超過百分之兩百的集中力,他很清楚,如此高度的集中力并不是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造成的,而是源自內心的正義。他只是擔心這個女孩的安危,他很清楚這一點。
鼓起的灰色外套不停地飄動著,他感覺到了一絲深深的涼意,全息世界的氣溫比他想象得要低得多。
城市的弧光掃過著他與波段凌的身軀,面對這種陌生的境地,他下意識地抱緊了波段凌的身軀。
身子還在下墜,他抬起來頭顱,淡黃色的熒光充斥在他的眼膜。
他驚呆了。
僅僅只是一秒,但他描述不出來那種感受。從未見聞的新城市形態烙印在他的大腦深處,像在夜的支配下,點上了蠟燭。
環形的立交橋從中心不斷螺旋交替,淡綠色的指示燈點綴在整個夜景的舞臺。飄落的雨幕讓眼前的一切朦朧朧的,但依舊無法阻擋城市所散發出來的魔力。
“這就是全息世界嗎?”他對著內心發出了自問。
“啊啊啊——”波段凌的驚呼將他從沉浸的視神經中拉了回來,他放松了身體,隨即在快要落地的時刻將波導集中在了腳底。
在輕點下,安穩的落地。
“你怎么流鼻血了!”她緊張地說。
原本白凈的臉龐,淌出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他慌忙解釋道:“沒什么,流鼻血沒什么的,都很正常。”
過于緊張以至于都沒有組織好可以搪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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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她回憶起自己剛才的那一幕,不由得嘟起了上唇,原本的關切化作了怒火中燒。
“我沒有,我剛才呀。一直在注視著從未到過的新世界。”略帶浮夸的演技根本不入流。
“騙人!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這就是典型的心虛,”說完,波段凌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最后她還不忘詛咒道,“小心長針眼!”
“這話可就嚴重了,我堂堂正人君子,豈會貪圖這點美色?”
“你就有!不然你干嘛突然流鼻血!”
“我猜只是身體面對新環境的不良反應罷了。”
“住口!”波段凌狠狠地呵斥。
“別生氣,你聽我狡辯——”再要開口的時候,便被波段凌瞪大的眼睛給嚇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