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好像有些變化。”亞歷山大依舊留在了馬舒鸚的身邊,雖然完成任務非常的重要,但是更為重要的事情還是要保護好館長的安全。他留意了一下戰場的變化,那個少年好像對巴風特說了什么,現在他們的打斗暫時停止了下來。
“如果要是對手使用一些什么手段的話,巴風特可就招架不住了,他在這樣的狀態下就是一只蠻牛。腦袋里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用自己的力量將對手完全的碾碎。”亞歷山大太清楚巴風特的性格了,這種把殺人當作生活一部分的種族,腦海里就沒有容下其他思考的地方。
只是話又說回來,他從剛才就一只在思考,如果真像館長所說的那樣,這個少年是來自所謂地面的國度的話,那他的能力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從腳底生成了風渦,亦或者從看臺以風壓的形式灌入會場,這樣的戰斗技巧都太像虹之國精靈族的戰斗技巧了。從某種角度來揣度的話,這幾乎是互相違背的結論。
“將波導轉化成風一樣的屬性,獲得更加出眾的反應速度,但在力量型波導使用者面前,變化型的能力者始終都是處于劣勢的。”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狀況。在反復的比對中,巴風特依舊占據了上風。所以,他還是選擇繼續觀望。
只要自己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多一秒鐘,對手在精神上的顧慮就必須一直維持著,這種危機感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不容小覷的消耗。
“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樣,有那么一刻的錯覺,覺得這個家伙是精靈族的一份子。”馬舒鸚看出了亞歷山大內心的想法,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說出來,則是顧慮到自己的身份。直接反駁自己的觀點的話,看起來對自己便有些不夠尊重。但馬舒鸚也理解,他會有這種疑問的緣由。操縱風的能力,那可是非常罕見的存在。它不僅能夠在對戰的過程中快速突入敵陣,又可以在戰況不利的瞬間強制脫離,更為重要的一點,它甚至可以發揮分割戰場的頂尖支援能力。
“可是他的外貌完全不像精靈族,身材也沒有非常的高挑。他站在那里的時候,真的就像個人類一般。”亞歷山大無法理清其中的緣由,這種違背個體邊界的存在,甚至產生了一種非常畸形的認知錯覺。也許,這個孩子會是一個合成人?但這也不應該,合成人在情感機制上存在著非常明顯的缺陷,他們的正義感缺失,而且異常的自我,“只能在觀察看看了。只要不要讓這個家伙跑了,那個請出神武使的女孩,也不會就此離開的。”
“嗯。不管做什么事情,我們都得調查個明白。”馬舒鸚肯定了他的選擇。
……
演武場內。
巴風特打量著眼前額前碎發飄動的少年,他的年紀看起來還算小,但是實力應該遠遠超過了同齡人。雖然他使用過極域之境這樣的能力,但是他知道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是精靈族的。他跟精靈族的種族打過無數次交道,他們身上會有一種非常特別的骨蘭花的味道,而這個家伙的身上沒有類似的特征。
“我可以這樣假設嗎?你曾經干掉過某個精靈族,并且偷得了他的能力。”巴風特說出了自己得到的結論,“竊取敵人的能力,并為己所用。這也是你敢跟我硬碰硬的原因吧。你還有其他的底牌,沒有展現出來。”
完全正確,這就是一流決斗者的戰斗嗅覺吧。雖然站在眼前的大塊頭是自己現階段的敵人,但是他還是非常肯定他如此出色的判斷。只是稍微有些偏頗的地方便是,做出這種行徑的人換成是自己的老爹罷了。
他大概也猜到了,天空未人長風也不是人類,他應該就是巴風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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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精靈族。按照自己的戰斗經驗來說,整個人類國度就沒有能夠掌控風的家伙存在。但如果,他是一個特別的種族的一員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不,眼前的大塊頭,還長出了第三只手臂呢。
“我該怎么回答你呢,半對半錯吧。”他思索了片刻,才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沒關系的,就算你有底牌,我也會接受你的提議的。我們魔人族從來就不畏懼任何對抗。”他的身子站得筆挺。
樓轍見狀,后側半步,一前一后的手掌擺出了虎爪一樣的姿態。
右拳微微抬起的瞬間,泛出白色氣息的波導逐漸移動到了前端的位置,在巴風特的注視下,演變成了虎首的形狀。漲開的虎口與拳頭合成一體,甚至可以在空氣中聽見一聲猛虎的咆哮。接下來,他所使用的是林澈父親林天一的能力——虎嚙拳。
摟著的波導逐漸地攀升,體表覆蓋的氣,開始升騰,這一幕就跟巴風特先前的變化一樣,是一種猛攻能力者的特征。以磅礴的氣量來支撐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的任何攻勢。
“五個回合。”他再次重申道。
“很好,現在你又變成了一名力量型的能力者了。不僅可以出色的運用變化型的能力,在力量方面也算得上跟我平分秋色了。”巴風特握緊了拳頭,懷著對戰斗的熱情向樓轍沖了過來。緋紅的身軀在巴風特身后拉出一條長長的光影。
掄起的爆裂熱拳揮向了樓轍的臉頰,他沒有選擇躲開,直起的鐵肘在虎首的加持下,硬是抗了下來,透過碰撞產生的沖擊破,直接激起一條悠長的地面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