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倒映在湖上,波光粼粼,隨風蕩漾,宛若碎銀砸其中。跟周念晴明月般清澈的眼眸相襯得很。
窗外的景色隨著時間轉動快速變化著。
到了明天早晨,葉友杰從床上起來,倏然發現氣溫降低了不少。他摸著因微涼起了雞皮疙瘩的皮膚,打了個寒顫。
沒帶牙刷跟面巾,他只能簡單用水漱一下口,再掬著水拍打在臉頰上。
“這水有點冰。”拿出紙巾擦干凈臉,葉友杰又坐在昨天坐了一下午的椅子上。
“哇靠!”這時,他才發現窗外白雪皚皚,一片蒼白,如同來到天堂,那一片獨屬于白的地方。
葉友杰是第一次見到雪。
陸翎冬沒見過,前身也沒見過。
沒見過雪的孩子,對雪有一種特殊的執念。
陸翎冬對雪的印象,之前只在電視了解過。那片純白,可是吸引了他不少年少的執狂。
“這就是雪嗎?”比如此時,葉友杰聲音都呆了,像個孩子一樣想開窗接過天上飄落著的微寒六芒晶體。
可惜,窗是鎖死的。
打不開。
這讓葉友杰像個孩子一樣,不滿得嘟起了嘴。
“這次倒是沒白來。”見到了雪,葉友杰的心情好上不少。這次來涼城,就當是旅游了。
“應該快到了吧?”
聯邦北人跡罕至,更不要說是建在郊外的軌道了。
下車的時候沒有人接,一片蒼白很容易迷路,路標更是覆蓋上白雪,冷風透過衣服拍打在皮肉上,叫人難受。
下車的時候,葉友杰才發現。整個車廂就他一個人穿短袖!
忒丟人了!
“你沒帶保暖的衣物嗎?”周念晴穿著羽絨服,披著圍巾問道。
昨天東西都收不齊,再加上葉友杰壓根就沒買過冬的衣服好不好!
一個多星期前,葉友杰還在聯邦南過著夏威夷海灘一樣溫暖又愜意的生活。鬼知道同一時間聯邦北已經冷到沒衣服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算了,我這還有一件羊毛服,你將就著穿。”周念晴在車廂上從行李箱里掏出一件粉色羊毛服遞給葉友杰,又拿出一件女性向避風的外套。
早在知道表姐去聯邦北后,沒過多久周念晴就買了這些衣物備著。
“有點小。”衣服小了幾號,勒得葉友杰有點難受。一個大男人穿這衣服很丟人,但葉友杰覺得,凍死在路上更丟人。
“湊合著穿吧,等下了車,我帶你去買衣服。”
周念晴覺得葉友杰沒帶齊東西是自己的責任,畢竟不是自己強烈要求的話,葉友杰也不會到這里受這種苦。
“好。”
下車的時候,葉友杰扭扭捏捏,感覺怪極了、不舒服極了。不時還注意著周圍人的目光,看有沒有人在講自己的壞話。
但大伙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他的窘態。
倒是葉友杰多慮了。
只是,葉友杰卻在一片蒼白中,瞥到了不屬于冬天的紫色。
瞇著眼睛,葉友杰終于窺清了那一抹紫。
那不是阮星越嗎?
葉友杰原地愣了兩三秒,敢情周念晴千里迢迢,就是為了見阮星越?還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