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陣陣、暴雨傾盆。
季家上下沉浸在悲傷中,哭聲不斷。
季家老爺子死了,享年六十二歲。
突然,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眼底是一片驚慌和恐懼,“陸小姐,不好了……二……二少爺帶著人闖進來了……”
陸泠溪的身體微微一顫,雙手攥緊了拳頭,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面色各異,有的憤怒不已,有的面帶恐懼。
下一秒,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帶著一股寒氣走了進來,他的身后跟著幾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外面明明下了很大的雨,可他的身上絲毫未沾。
六年未見,以前那個陽光開朗的少年,變成了一個陰鶩可怕的怪物,如果不是他,季老爺子也不可能死的這么突然。
面對眾人或驚疑、或恐懼、或防備地眼神,季牧庭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陸泠溪,隨后,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那張微笑著的遺像上。
“爸……我來看你了,我說過……等你死的時候,我一定會來給你上柱香,我做到了。”
季牧庭點上香插進遺像前面的香爐,勾唇冷笑了一聲,“我媽已經在下面等了你好幾年了,你茍活了這么久,也該下去陪她了。”
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尤其是季老爺子的正妻周曼妮,她紅著眼怒罵道:“你這個賤種,我老公被你害死了,我兒子還在醫院里生死不明,你怎么還有臉來季家,馬上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老爺也不想看到你!”
“滾?”季牧庭冷笑了一聲,猶如鷹隼一般的眸子冷冷地瞪向了周曼妮,“該滾的人是你們吧。”
“你說什么?”
季牧庭挑了挑眉,目光戲謔的看向了跪在地上,垂著眸,一言不發的陸泠溪。
“嘖,怎么?陸小姐……不對……應該叫小媽才對……我小媽沒告訴你,我爸的遺囑里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了嗎?”
周曼妮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差點倒下去,“不可能,你胡說……老爺怎么可能……”
周曼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牧庭冷笑著地打斷,“怎么不可能?我那個貪財好色的父親,不是一向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嗎?”
季牧庭俯下身抬起了陸泠溪的下巴,陸泠溪皺著眉想躲開,奈何季牧庭的力道很大,她下巴吃痛都沒掙脫季牧庭的手。
兩人四目相對,陸泠溪從季牧庭冰冷的幽瞳里看到了濃濃的恨意和譏諷。
“您年老色衰,怎么比得上小媽這國色天香……”
“不可能……不可能……老爺不會這么對我們母子的。”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王律師……既然大家都在場,你可以宣布我爸的遺囑了。”
見所有人地目光都看向自己,王律師猶豫了一下后,從一個文件袋里拿出了季老爺子的遺囑。
聽到遺囑的內容,周曼妮直接崩潰了,“不可能的……老爺不會立這樣的遺囑,肯定是你……”
周曼妮指著陸泠溪罵道:“你這個狐貍精,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讓老爺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你?啊!對了……老爺住院的那一段時間,一直是你在醫院里守著他,肯定是你篡改了老爺的遺囑!我要上訴……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