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陸泠溪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雨,剛從監獄出來的季牧庭拉著她的手,憤怒又絕望,“為什么!為什么?”
“你沒有你爸有錢,還惹了一堆爛攤子,欠了一屁股債,我不想被你拖累。”
當時的陸泠溪一臉冷漠,活像一個該遭天譴的渣女。
“我不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溪溪……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一次的失敗不算什么,我會努力賺錢,會讓你幸福的!”
陸泠溪狠狠地甩開了季牧庭的手,她看著眼前被大雨淋濕狼狽不堪的男孩,無情又冷漠,“我要的快樂和幸福只有你爸能給,你什么都給不了。”
“溪溪……”
“季牧庭,你當初答應替我做三件事,現在我就要讓你做第一件,從今以后,離我遠點,別再來糾纏我,我不想看到你……每次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到我糟糕的生活和人生,那讓我既惡心又痛苦。”
……
陸泠溪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她的手背上打著吊瓶,身體虛弱難受。
想到季牧庭提的條件,她艱難地起身,先讓管家把季云沛接回家,又讓喬珍珠去叫周曼妮回來。
喬珍珠很不喜歡周曼妮,一想到周曼妮,喬珍珠就會情不自禁把她和惡毒的后媽代入到一起,“她要是不會來怎么辦?”
陸泠溪揉了揉發漲的頭,“那就把她綁回來。”
喬珍珠笑了,“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半個小時后,喬珍珠扛著一個麻袋回來了。
沒錯,是麻袋!
她把麻袋扔在地上的時候,陸泠溪聽到了周曼妮的慘叫。
“陸小姐,人我給你弄回來了。”
喬珍珠一副“我厲不厲害,快表揚我”的傲嬌表情,陸泠溪笑著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真棒!”
喬珍珠一邊解開麻袋,一邊抱怨道:“我本來想好好勸她回來,沒想到她竟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丑,還說我黑的跟個煤球似的有什么臉叫珍珠,當然,這些我都能忍……但她罵你我就忍不了……”
“哦?她罵我什么了?”
喬珍珠還沒來得及說話,從麻袋里露出腦袋的周曼妮,一看到陸泠溪就黑著臉罵了起來。
“陸泠溪,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婊子,你除了會用身體勾引男人外,還能干什么?”
“你搶我的財產,把我趕出門,還敢讓這個這個黑泥鰍綁架我,我要告你,要讓你牢底坐穿!”
“嘿,你個老巫婆說誰是黑泥鰍呢?小心我扁你啊!”
喬珍珠最討厭別人說她黑,周曼妮一直踩喬珍珠的雷區,喬珍珠能不生氣嗎?
喬珍珠想上前揍人,陸泠溪叫住了她,“珍珠……”
喬珍珠氣歸氣,還是很聽陸泠溪的話,乖乖地站好,只是那雙眼睛一直死死地瞪著周曼妮。
周曼妮何曾受過這么大的侮辱,氣的臉都黑了,此時的她頭發凌亂,衣衫不整,整個人狼狽不堪,早已沒有了往常的貴婦形象。
“陸泠溪,你以為你得到了老爺子的財產,就能為所欲為嗎?你霸占季家,還這么對我,肯定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