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泠溪臉上的笑刺痛了季牧庭的眼和心,他憤怒地掐住了陸泠溪的脖子,咬牙切齒道:“陸泠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下賤的人。”
陸泠溪以為這六年來,她的心在經過千錘百煉后不會再痛,事實上,季牧庭的一句話就能讓她體會萬箭穿心的痛。
季牧庭突然甩開了陸泠溪,看著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骯臟丑陋的螻蟻。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你出賣一切從季銘陽那兒得到的東西,我會一一搶到手里,我要讓你的這六年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季牧庭憤怒地離開了,陸泠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緩緩地蹲在了地上。
讓這六年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嗎?
呵……
季牧庭沒辦法待在家里,一看到陸泠溪,他體內的暴虐因子就蹭蹭往上冒。
季牧庭約了郁景淮出來喝酒,郁景淮說要去接個人,讓季牧庭先去酒吧。
等郁景淮接了人到酒吧的時候,季牧庭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
“我去……兄弟,你經歷了什么?怎么喝這么多?”
“看不出來嗎?為情所傷唄。”
聽到熟悉的聲音,季牧庭抬眸冷冷地看了一眼。
“怎么?六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件碎花裙和毛呢大衣,栗色的長卷發再加上精致的妝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女人味十足。
“你誰?”
季牧庭這話一出,郁景淮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快快快,我贏了,給我轉兩萬過來。”
蕭南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指著季牧庭的鼻子憤怒道:“只要你跟我說,我是因為太漂亮,你才沒認出來,我就放過你。”
“你以前很丑。”
郁景淮笑出了鵝叫,蕭南煙氣的臉都黑了,她氣沖沖地坐在沙發上,直往季牧庭胸口插刀,“是了,季帥哥眼里只有姓陸的那個女人,哪里還裝得下別人。”
一想到陸泠溪,季牧庭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蕭南煙輕哼了一聲,“這會兒想起我是誰了嗎?”
“不熟,不認識!”
一句話差點沒把蕭南煙氣得噴血。
一旁的郁景淮見狀,立刻當起了和事佬,“行了行了,牧庭,你是真沒認出來,還是裝的啊,她是蕭南煙啊,當初還追過你呢!”
季牧庭面無表情,繼續喝酒。
倒是蕭南煙激動道:“當初我是眼瞎,被他帥氣的外表迷惑了,我要知道他是個悶葫蘆,給我幾百萬我都不會追他。”
蕭南煙年少無知的時候的確喜歡過季牧庭,她是個顏狗,對季牧庭一見鐘情。
然而,她這熱情來的快去得也快,知道季牧庭和陸泠溪在一起后,她立刻懸崖勒馬,放棄了季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