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淮:“不是,兄弟,你大半夜去墓園干什么?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
季牧庭冷冷地看了江雋一眼,“開車!”
“是!”
郁景淮感覺自己上了一輛賊車,整個人都不好了。
深冬的墓園蕭瑟陰森,一下車,郁景淮就被寒風吹的打了一個寒顫。
墓園附近沒有路燈,漆黑一片,妖風陣陣刮過,像是鬼哭狼嚎的聲音,怪滲人的。
郁景淮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緊挨著季牧庭說道,“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季牧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沉恐怖的笑容,“來這種地方,當然是挖墳!”
“啥?你要挖誰的墳?我告訴你,挖墳是犯法的,再說了,你就不怕他半夜來找你啊!”
“他要是敢來找我更好!”
季牧庭說著就走進了墓園,郁景淮轉頭看到江雋不但拿著鋤頭和鐵鍬,頭頂上還戴了一個電筒,裝備齊全時,無語到了極點,“這么一會兒功夫,你上哪兒弄的這些東西?”
江雋沒有說話,直接跟上了季牧庭的腳步。
郁景淮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往后看到黑壓壓一片,嚇得趕緊追了上去。
季牧庭停在了季銘陽的墓碑前,看著季銘陽那張老臉,季牧庭冷笑了一聲,“江雋,開挖!”
郁景淮看到是季銘陽的墓,立刻出聲阻止,“誒,等會兒,兄弟,這可是你老爹的墓啊,你就是再恨他,他也已經死了,沒必要挖墓吧?”
老爹?
季牧庭冷笑了一聲,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精子的禽獸,有什么資格當他爹。
季牧庭的俊臉在電筒的燈光下顯得越發陰沉恐怖。
“挖!”
郁景淮是真的后悔今天答應季牧庭出來喝酒,他看著江雋挖墓,雙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季老爺子,今天這事兒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全是你這不孝子和他的保鏢干出來的,你要找就找他們去吧,千萬別來找我。”
郁景淮說完之后,拿出一根煙遞給了季牧庭,季牧庭接過,兩人一起抽著煙看江雋挖墳。
沒過多久,季銘陽的骨灰盒就被挖了出來。
江雋面無表情地把骨灰盒遞給了季牧庭。
郁景淮看到骨灰盒的時候還是覺得毛骨悚然,離季牧庭遠了一點,“兄弟,你把你老子的骨灰盒挖出來干什么?”
下一秒,就見季牧庭打開骨灰盒,從里面抓了一把骨灰出來,“當晚是揚骨灰玩啊。”
季牧庭伸手一撒,骨灰隨風消失不見。
郁景淮:“……”
郁景淮以為那句“我把你骨灰都給你揚了”的話,是打架時裝逼用的,沒想到還真有人這么干。
季牧庭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神冷的可怕。
“季銘陽,你死了都不想讓我好過,我怎么可以允許你安安靜靜地躺在這里。”
看著季牧庭楊骨灰的樣子,郁景淮內心膽寒,惹誰都不能惹季牧庭,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季牧庭想到陸泠溪背上那些猙獰的傷疤,就恨不得把季銘陽大卸八塊。
可季銘陽已經死了,大卸八塊不可能,就挫骨揚灰吧。
楊萬骨灰后,季牧庭還狠狠地摔了骨灰罐,他幽暗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墓碑上的季銘陽,聲音比這冬日的夜還要冷,“像你這樣的畜生,死了還占著這么一塊地,簡直就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