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早的,六七年前就認識了。”
顧文卿心說,那個時候的季牧庭就是一個大醋壇子,每次看到他都把陸泠溪護的緊緊地,把他當頭號仇敵。
“是嗎?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
顧文卿淡淡的看了傅星語一眼,“傅小姐,有些事刨根問底對自己沒有好處,我勸你還是少知道的好。”
傅星語不傻,知道季牧庭和陸泠溪是彼此的初戀,顧文卿又是陸泠溪的舞伴,猜一下就能明白他們的關系。
傅星語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有再提季牧庭,“那顧公子的腿……是怎么回事兒啊?”
季牧庭蹙眉,顧文卿是學舞蹈的,對于一個舞蹈生來說,雙腿意味著所有。
現在顧文卿站不起來,這話簡直就是戳他的心窩子。
陸泠溪剛要開口,顧文卿卻笑著說道:“車禍,癱了,再加上各種病,恢復不了了。”
“是嗎?那挺可惜的…”
傅星語嘴上說著可惜,面上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朝一旁的季牧庭喂了一個蟹鉗,“庭,你嘗嘗這個蟹鉗,真的很好吃。”
看到顧文卿臉上的笑,陸泠溪心里難受到了極點。
傅星語哪里是關心顧文卿,分明是在顧文卿的傷口上有撒了一把鹽而已。
她突然起身站了起來,“你們慢慢吃,我去下洗手間。”
季牧庭看著陸泠溪的背影,好看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
陸泠溪站在洗手間處的吸煙區點上了一根煙,她鮮少抽煙,除非實在忍不住。
陸泠溪見過舞臺上的顧文卿,他就像一個會飛的神仙,每一個舞蹈動作都發揮的淋漓盡致,連他們舞蹈學院的老師,都一致夸顧文卿是個舞蹈天才。
顧文卿四歲學古典舞,一跳就是十幾年,他熱愛舞蹈,陸泠溪第一次見到顧文卿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偏偏……現實太殘酷了。
如今,顧文卿跳不了舞,她也沒辦法再踏上舞臺,他們離他們的夢想越來越遠。
顧文卿是因為身體的緣故,而她……是自己的選擇。
陸泠溪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視線有些模糊。
突然,她手里的煙被人拿走,陸泠溪不耐煩地看過去,就看到了季牧庭那張,別人好像欠了他幾個億的臭臉。
兩人冷戰了一個多星期,陸泠溪沒打算和季牧庭說話。
她抬腳剛要離開,季牧庭擋住了她的去路,還把她逼到了墻腳。
陸泠溪沒心情和季牧庭玩“壁咚”的游戲,“讓開。”
季牧庭不但沒讓開,還欺身而上貼了上去,他抽了一口陸泠溪抽過的煙,朝陸泠溪的臉頰緩緩地噴了一口煙。
“咳咳……”
陸泠溪被嗆的咳了幾聲,她瞪了季牧庭一眼,“你有病嗎?”
“你在心疼顧文卿?”
沒給陸泠溪說話的機會,季牧庭冷笑了一聲,“還是……從顧文卿身上想到了你自己?你當初要不是跟了季銘陽,或許能成為很有名的舞蹈家,后悔嗎?”
每次看到季牧庭這副冷嘲熱諷的樣子,她確實挺后悔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我后不后悔跟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