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季牧庭買了衣服后,陸泠溪還順帶著買了一條圍巾給他。
兩人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江雋在商場門口,陸泠溪看到江雋就知道季牧庭還有事要去忙。
季牧庭把圍巾遞給了陸泠溪,“我不會戴圍巾,你幫我。”
陸泠溪有些無語,六年前的季牧庭好像什么都會,怎么過了六年,這家伙什么都不會了呢?
國外的飯菜還有讓人健忘的副作用嗎?
季牧庭的目光太過直接,陸泠溪深呼了一口氣,替他戴上了圍巾。
戴圍巾的時候,兩人離的很近,季牧庭小聲警告道:“待會兒直接回去,不要出去浪。”
陸泠溪撇了撇嘴,剛想說“你管的也太多了”,可話還沒出口,腰里就把季牧庭重重地捏了一把。
陸泠溪:“……知道了!”
話是這么說,兩人分道揚鑣后,陸泠溪就接到了沈清越的電話。
沈清越是陸泠溪在云城市最好的朋友,兩人從高中認識,大學在一所學校。
陸泠溪上的是舞蹈系,沈清越則是音樂系。
如果說陸泠溪和顧文卿是舞蹈系的天才,那么沈清越就是音樂系的天才。
但天妒英才,沈清越大二那年,耳朵受傷聾了一只,她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上學,陸泠溪一直聯系不到她。
等再次見面的時候,沈清越說她嫁人了。
陸泠溪問她嫁給了誰,沈清越沒有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沈清越有難言之隱,陸泠溪也不會多問。
電話那頭的沈清越聽起來心情很差,“小溪,你在哪兒?我想喝酒,你來陪我吧。”
兩人雖然在一個城市,見面的機會卻非常少。
一來是陸泠溪很忙,二來是沈清越的老公占有欲很強,很少讓她出門。
陸泠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沈清越了,便把季牧庭的囑托拋在腦后,跑去找沈清越。
陸泠溪到酒吧的時候,沈清越已經到了,正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沈清越長得漂亮,身材高挑,穿著大膽。
人往那兒一坐,有不少人已經虎視眈眈地盯上她了。
看到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朝沈清越走去,陸泠溪先他一步沖到了沈清越身邊。
陸泠溪奪下了沈清越手里的酒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沈清越抬起迷醉的眸子看了陸泠溪一眼,“小溪,你來了啊,快快快……坐下,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陸泠溪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么德行,沈清越已經醉了,她必須得保持清醒。
陸泠溪剛要入座,就看到了沈清越脖子和胸口處密密麻麻的吻痕,胳膊上也有不少青紫,一看就下手不輕。
陸泠溪心里咯噔一下,她皺著眉問沈清越,“清越,你老公是不是家暴你?”
“啊?家什么暴?對……他家暴我,他老欺負我……他就是個大混蛋!”
沈清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悲憤地大喊,“墨鏡蕭是王八蛋,殺千刀的大混蛋!”
墨鏡蕭!
那不是墨家的掌舵人,墨氏集團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