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熱火朝天修理海象號的海灘處。
木樁已經安放完畢,眾人開始用木桶接取熬煮得滾燙的瀝青涂料,用刷子一點點的抹在船底。
纜繩的捆綁工作依然在繼續,但也基本收尾了。
兩名海盜被分配至一棵椰子樹下,系好帶有絞盤的纜繩,防止船體失去平衡。
“等我把那份西班牙銀幣拿到手,我他嗎要草遍整個上流社會!讓公爵夫人們欲仙欲死,一個都不放過,我全都要!”
“哈哈哈!”另一個海盜一邊干活,一邊嬉笑著。
汗流浹背的比利正巧路過,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在搞毛啊?”
“是你說要把纜繩綁在樹上的啊!”
比利真想仰天長嘯,無奈的指著后面一棵樹,“我說的是那棵樹!你們TM的綁錯了!”
兩名海盜齊齊望過去,不到五米遠確實有另一棵樹。
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說“這有什么區別?”但比利還是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是的,差別大著呢!淦!趕緊改過來,聽到沒?”
等比利離開后,兩人才開口抱怨。
“真TM事兒多,拿著雞毛當令箭!”
“這兩棵樹到底TM能有什么差別?不都是樹嗎?”
另一名海盜一聽,直接撒手不干了,“就是,不換了,走!”
由于沒有人監工,兩人的投機取巧并沒有被及時發現。
這處纜繩由于位置不對,開始逐漸收緊,如果有人靠近點甚至能聽到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滾一邊去,蘭德爾,下一個小時該我享受這個陰涼的帳篷了,我可不想和你吵。”
一名叫莫利的海盜結束了自己的任務,打算休息一會兒。
蘭德爾作為原來海象號上的廚子,盡管大部分時候都神經兮兮的,但有時又記性極好。
“你把藤壺貝帶來了嗎?”
這是他倆約定好的,莫利帶給他藤壺貝,蘭德爾就讓出陰涼的位置。
顯然莫利忘記了,拍著腦袋,只得對蘭德爾抱歉,“抱歉,我忘記了。”
蘭德爾摸著一只黑白色的小貓:“你保證過的,那是給貝奇的食物。”
“喵~”
“你說得對,你幫我占著位置,我現在就去弄來。”
西爾弗擺弄著新的烤豬,這次他沒有搞砸,烤豬的表皮涂上了一層秘制的調料,經過一段時間的烘烤已經表皮酥脆,滋啦滋啦的冒著油花。
有閑工夫的西爾弗便朝著正在看海圖的弗林特搭話。
“在公海上叱咤風云讓人聞風喪膽的船長,為什么會知道怎么烤豬?”
沒錯,這個秘制調料就是弗林特幫忙調配的。
“關你屁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有些事我們得好好談談,所以我想先和你拉拉家常,會比單刀直入要好些。”
弗林特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西爾弗端著一個盛滿醬汁的大盆,一邊用木棍攪拌,一邊靠近弗林特桌前,左右瞥了一眼,才低聲說道。
“我們要拿比利怎么樣?”
“什么意思?”
“雖然很痛心接下來要說的話,比利一直對我很不錯,但他現在好像處于一種很糾結的狀態,搞不好哪天就崩潰得把我們的秘密到處亂說,也許我們得……”
“住口!”弗林特不想再聽下去,“從來就沒有‘我們’,我和船員們都十分敬重比利,比起你這無恥鼠輩,我對他要信任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