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風波還未掀起,就被吉姆平息了。
收集好數據的王樂也不再故意出現在水手的面前,靜靜的干著活兒,養精蓄銳。
一直到晚餐都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海上的航線大多數時候就是這么無趣。
王樂趁著空閑的機會,來到甲板上,在一個無人察覺的角落里,拿出自制的六分儀。
大致測量了目前斯卡伯勒號的坐標,再拿出準備好的海圖,標上去。
“沒想到斯卡伯勒號的速度出乎預料的快,估計都不用兩天就能抵達合適的位置,到時候就能動手了。”
王樂十分慶幸今天是個天朗氣清的日子,要不然六分儀還用不了。
和昨天一樣,在吉姆的關照下,王樂可以先回去休息,等到早上再值班。
王樂沒理由拒絕。
然而,在他往休息室走去時,卻好死不死碰到了今天差點起沖突的肯特。
后者看到王樂后瞬間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和身邊的另一名水手,分別搭住王樂的肩膀。
肯特得意極了:“沒想到,我們的縮頭烏龜居然出殼了!今天有吉姆給你解圍逃過一劫,我倒要看看現在有沒有人來幫你!”
說著就示意另一名水手,架著王樂往船尾的一處偏僻位置走去。
王樂全程都沒有反抗,盡可能的避免被人看出和之前的康德有太大的區別。
軍艦和海盜船可不一樣,船上可是有明確的規定不許隨意打架斗毆,這也是今天餐廳里大家只是口頭起哄,沒有肢體沖突的原因。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敢對你動手?哈哈,要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啊,只要沒人指證是我打的你,船長也不會把我怎樣!”
肯特笑嘻嘻的說著,還對另外那名同伴說道:“柯林,你先離開一會兒,待會再過來值班,我要好好招待我們的朋友。”
柯林聽出了最后一句話的意思,留下一句“別搞太過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里是柯林的值班地點,船上最偏僻的地方之一,周圍都是海浪的聲音,沒人能聽到其他動靜。”
肯特非常熟絡的從旁邊的一個小角落拿出一張毯子,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只要把毯子疊好,墊在你身上,再怎么用力也不會留下痕跡。”
“我到底那里惹到你了?要這樣對我?”王樂面無表情,現場沒有第三人,他不需要太過緊張。
似乎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康德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肯特先是露出意外的神色,接著便是嘲弄。
“唉,對于你這樣的菜鳥來說可能有些難以理解,這么說吧,一艘堆滿幾百個男人的船上,漫長的航程總要有一個宣泄口,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整艘船上再沒有比你更合適的目標了。”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王樂露出了然的神色,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所以說,欺負我純粹就是因為我最弱小,最好欺負,是嗎?”
王樂的平靜反應已經和原本的康德完全不同,就連肯特也察覺到有些異樣,但又不是特別確定,只覺得對方的態度讓他實在是恨得牙癢癢。
“希望你待會挨揍的時候也能這么淡定!”
語罷,肯特直接將手中的毯子往前一罩,遮擋了王樂的視線。
腳掌猛地一蹬,雙手像是一支大鉗子一般,想要直接將對方扼住撲倒在地。
然而王樂一直都沒有放松警惕,在確認四周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后,他五指在空中一抓,將襲來的毯子扯到旁邊。
肯特顯然沒預料到會是這么個情況,雙目圓瞪,但此時已經來不及止住身形。
毫無顧忌的直踹對方的腹部,王樂壓根不在意所謂的軍艦規矩,從肯特來找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態不可能恢復平靜了。
猝不及防的大力一腳讓肯特的身形向后折返,右手捂著近乎痙攣的腹部,那里不斷傳來劇烈的痛楚,臉部肌肉無規律的扭曲顫動,嘴角不受控制流出涎液。
“啊!!我要殺了你!”
本來還想玩點花招,折磨一下王樂,特地找了毯子想要消除毆打的傷痕。
沒想到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可以說現在只要肯特自己去找船長主持公道,王樂絕對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