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哼”了一聲,冷笑說道,但他的冷笑里,怎么聽怎么有一絲慌亂和不肯接受。
袁鍛青搖了搖頭,這回沒有再給安平留面子:“安平別瞎說了,你也是專業的,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宋穎初這么處理,仿佛把說唱變成了旋律和節奏的一部分,讓本來仿佛和漢語不怎么兼容的說唱,一下子就融洽了。這法子很高明。”
安平臉色灰白,這才偃旗息鼓。
袁鍛青道:“我現在好奇的是,這是那個路安的主意,還是宋穎初的主意?”
安平沒有說話,自然是心里已有答案。袁鍛青心里也算明白的。這首歌的詞曲作者兩欄里,都明明確確地寫著路安,說唱的處理方法,除了是路安,還能有誰?
華麗的音樂隨著宋穎初的說唱展開,鼓聲二胡聲鋼琴聲聲聲入耳,充滿想象力的編曲組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耳朵爆炸。袁鍛青的臉色終于也變了。
這一刻他深深地知道,他敗了。
“這張專輯比不過了。”
張曉蕓的家里,張曉蕓輕輕嘆了口氣。她也把宋穎初的專輯聽到了最后,得出了一個總結,“最后這首歌,完全是那個路安的炫技之作。他太厲害了。我跟宋穎初比,就輸在這一個路安上。”
喬玉蕾卻道:“這首歌我感覺花里胡哨的,市場接受度不會太高。”
張曉蕓卻說:“但我們的音樂史上,卻必有這首歌的一筆,還有《東風破》。這個路安,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她說著頓了一頓,忽然道,“喬大姐,我要他!”
喬玉蕾當即就翻了個白眼:“你想什么好事呢?這樣本事的人物,豈是你想要就要的?”
張曉蕓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似的,說道:“喬大姐,我心里有底。我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需要給我搞到這個人的聯系方式,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搞定。”
喬玉蕾瞥了張曉蕓一眼,道:“怎么,你還想色誘啊?”
張曉蕓嫣然一笑:“也可以這么說。”
喬玉蕾無語地搖頭嘆息:“小姑奶奶,你別瞎開玩笑。你色誘有什么用?人家宋穎初長得丑了?你能比得過人家?”
“她是不丑,但我和同比也不差啊。”
張曉蕓道,“而且我和她比,還有一點優勢——我比她更了解這個路安。”
喬玉蕾更是無語了:“你人還沒見過呢,人家都合作搞了五首歌了,憑什么你就比人家更了解路安?”
“當然是從歌里了解啊。”
張曉蕓道,“喬大姐,你聽《寶貝》這首歌了嗎?”
喬玉蕾點點頭道:“聽了,很好聽,這首歌聽起來比《雙截棍》舒服多了。”
“就是這首歌給我的信息。”
張曉蕓道,“你再仔細聽聽這首歌,你會發現,這首歌其實是路安寫給自己的,我從這首歌里看出來寂寞的味道,仿佛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在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他太寂寞了,于是送給自己一首歌。但宋穎初卻把它唱成了搖籃曲,所以我可以很確定地說,宋穎初不如我了解他。”
“是這樣嗎?”
喬玉蕾驚奇道。她不是專業人士,因此這時候也只能選擇相信喬玉蕾這個專業人士。
張曉蕓很確信地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沒錯。你再聽聽他的其他歌,你就明白了,他的音樂才華太出色了,以至于他在創作上擁有無窮的想象力?但是太出色,也就意味著沒人能跟上他的步伐,哪怕是宋穎初,也沒有跟上。所以這就是我的機會。”
“喬大姐,聯系他。只要你能聯系上他,我就一定能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