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九叔搖下了車窗轉頭看著自己的這三個徒弟。
“為師走了!”
只留下了這四個字隨后車就開動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土路的轉角。
但三位師兄弟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目送著師傅遠去。
直到有顧客登門大家才解散了。
秋生和文才開始像以前一樣做事,而且這一次做得非常之認真。
不過可以看到兩人的眼中都飽含著淚水,這讓那位顧客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甚至走的時候還多給了一成的酬金。
因為顧客以為秋生和文才是在為自家死去的親人而感到悲傷。
這一天很平淡的就過去了,曾奎和秋生、文才相互之間也說話,但是誰也沒有提九叔離開這件事情。
這樣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本來每天都在義莊幫忙的秋生這一天卻沒有來義莊,過了兩天之后秋生又回來了和往常一樣幫著忙,不過這次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
隨后的時日里秋生總是隔幾天才出現一次,有時候來義莊甚至沒有幫忙只是轉一圈就回去了,秋生似乎又回到了九叔在時的狀態,并且還要變本加厲了。
不過文才是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義莊在文才的手上的這段時間以來從來都沒有出過事,一切都辦得井井有條的,甚至有些上門來的顧客都不知道九叔已經離開了。
那個喜歡偷懶耍滑、神經大條的文才似乎不見了。
曾奎也像以前一樣在每天修煉完成之后便給文才打下手,對于義莊的生意他不會去插手。
因為他也肯定是要離開的,但并不是現在。
轉眼之間九叔離開了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義莊還是以前那個義莊,只是生意要比以前要少了一些,主要就是因為九叔這塊活招牌走了。
一天下午文才和曾奎坐在院子里面吃飯,而這時秋生則是有著一個多星期沒有來義莊了。
“曾奎、文才你倆吃著呢!”
突然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曾奎和文才抬頭一看,這個人他們非常熟悉但又有一些陌生。
一身非常得體的西裝加上一把有點老氣的手杖,左手腕上還帶著一塊金色的手表,特別顯眼的就是那一頭抹了怕有半斤發蠟的大背頭。
“秋生師兄你來了!吃飯沒有?我這就給你去拿副碗筷。”作為三師弟的曾奎第一個開口說道,然后就準備去給秋生重新拿一副碗筷。
不過秋生卻是制止了曾奎的動作。
“曾奎不用麻煩了,我還要去赴一個宴,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倆馬上就得走了。”秋生將手杖夾在腋下說道,這是在模仿著外國洋人的派頭。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跟一些外國人打交道,再等一段時間我的店鋪就要開業了,到時候你倆可都得去給我熱鬧一下。”文才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的,秋生師兄。”
曾奎迎合道。
不過文才卻沒有說話依舊在吃著自己的飯,似乎并沒有聽到秋生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