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雅柔連忙上前扶住萬玉山,萬玉山朝她淡淡一笑,搖搖頭,自己強撐著站直,帶頭往路上走去。
望見萬玉山這副模樣,景發心中驚嘆一聲:“萬莊主已經靠不住了,必須得將辦法贏下這三日之約,要不然硬碰硬,絕對兇多吉少。”
接下去的時間,大家埋頭趕路,終于成功地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座城鎮。
入城后,眾人直奔客棧,選了五間緊挨在一起的房間住下。
深夜,景發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實,總覺得房間里似乎有什么人正盯著他看。
但是每當他睜開雙眼,奮力去黑暗中尋找的時候,卻看不見任何異常的情況。
就在他轉身就要繼續睡下的時候,忽地一聲驚呼從隔壁應雅柔的房內傳來。
他一躍而起,沖進應雅柔的房間,只見應雅柔手執長劍,站在床旁,而她的面前,躺著一具男子尸體,全身慘白,胸口上被劍刺出一個大洞,但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過了一會兒,其余幾人陸續趕到,眼見此景,都面露疑色。
“他爺爺的,你又殺人了!到底哪根筋搭錯線了?”景發心想著剛從上座鎮子逃出來,現在又在這里殺了人,還得繼續逃亡,滿臉不爽地朝應雅柔說道。
“柔兒,到底是怎么回事?”萬玉山面帶關切地朝應雅柔問道。
“剛才我一覺醒來,便看見這人站在床邊,對著我冷笑,一時情急,就拔劍刺了過去,沒想到他竟然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長劍擊穿胸口。”應雅柔想起剛才的詭異畫面仍有些后怕,輕聲地說道。
就在這時,原本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的云丹鴻忽地走到尸體旁,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道:“應姑娘,你放心,你沒有殺人,這人早就已經死了。”
聽見這話,房間里幾個人都滿臉詫異。
云丹鴻伸手在尸體身上幾個地方敲打推拿了一番,靜靜地說道:“應姑娘這一劍刺去,尋常人早就已經血流遍地,但為什么他身上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應雅柔看了眼劍身,確實沒有粘上一點血跡。
“那是因為他體內早就已經沒有一丁點血液了。”云丹鴻站起身子,緩緩地說道。
聽完云丹鴻的話,景發像是聽到這世上最大的笑話,放聲笑起來,說道:“我說臭道士,你這開的是哪門子的玩笑,一個人只要失血過多都要昏迷不醒,而這個人你竟然說他身上沒有一滴鮮血,那他還能站在那里對著別人冷笑?”
面對景發的嘲笑,云丹鴻絲毫沒去在意,緩緩地說道:“據我所知這世上讓死人站起來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要死人不但能走,還能張嘴說話,那世上只剩下一種武功。”
聽到這里,萬玉山眉頭一皺,說道:“你說的是血魔的血偶術?”
云丹鴻面容凝重地點頭道:“不錯,正是血魔的血偶術。原本江湖中傳聞血偶術是血魔的不傳絕技,但想不到這個血公子竟然也學會了,依托血偶術,血公子隨時隨地都可以操控血偶出現在我們附近,就如你的背后永遠有雙眼睛盯著你,怎么逃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