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初定的計劃反而被對方利用,云丹鴻頓時覺得血公子比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他二話沒說,來到應雅柔身旁,接應二人撤回到廟里。
進入破廟,應雅柔環顧四周,發現四人都在,唯獨少了景發。
“我就說,那小子就是想自己一個人逃跑,你們看,被我說中了吧,這個小人。”應雅柔滿臉怒火,將劍砰地刺入地面,憤憤地說道。
“我們都沒成功逃走,那小子,你覺得可能不?說不定老早已經死在血偶手上了。現在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云丹鴻嘆了口氣道。
“云道長,此話何意?”萬玉山的傷勢一直沒有恢復,再加上連日的奔波勞累,使得他看起來比大家分頭時更加虛弱。
“哎。”云丹鴻調整了下情緒后,將自己覺得被血公子甕中捉鱉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此時想逃已經來不及,因為廟外的樹林里,漂浮著幾十雙血紅大眼,冰冷地注視著廟里四人的一舉一動。
“既然逃不了,就別去想太多了,既來之則安之。”說完,云丹鴻就找了塊舒適干凈的地,躺了下來,不多時,便已響起深沉的呼吸聲。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著?”應雅柔低聲悶哼了一句后,服侍著萬玉山躺下。
萬玉山朝應雅柔看了一眼,笑道:“柔兒,你也早睡,云道長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睡足了明天好有精神跟血公子周旋。”
應雅柔點點頭,看著萬玉山睡著后,便自己一人來到廟門口。
途中經過林宇的身旁,只見對方故意轉過身不去看她,心中又是一陣失落。
林師兄,你到底是怎么了?
應雅柔想上前叫林宇陪自己守夜,但伸到半空中的手卻怎么也落不下去。
望著林宇的背影,應雅柔嘆了口氣,咬著牙收回右手,自己一個人走出門外。
所有人都睡下了,但她絕對不能睡,因為廟里有自己最敬愛的師父,還有自己最愛的男人。
他們的安全是自己的一切,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漆黑的廟前,一名身材纖細的女子,手執長劍,站在瑟瑟風中,面對著幾十雙毫無生氣的血紅大眼,面無懼色。
今晚,誰也休想踏進門中,去打擾他們休息。
應雅柔面容緊繃,一股蓬勃英氣油然而生,沖天飛起,似乎有些怔住了藏于林間的血偶。
慢慢地,她看見血紅大眼逐漸遠離,終于消失不見。
她眉頭一皺,滿臉不解。
她不認為對方會無故退去,如果走了那便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血公子來了,二是有其他令他們忌憚的人來了。
就在這時,忽地遠方叢林間傳來連聲梭梭,似乎來的人很多,速度很快,但卻沒有打起火把。
到底是敵還是友?
應雅柔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長劍,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了緊張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