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景發扔出斷劍擋住劍尖,而云丹鴻則及時掠到元詩蝶身后,接住身體。
看見元詩蝶細膩的肌膚已被鋒利的劍氣割傷,云丹鴻連忙拿出武當秘藥讓她服下,并伸手在她后背推拿按摩起來。
云丹鴻推經活血的手段景發見識過兩次,一次治好了洪通,一次治好了南震天。
這次也沒有例外。
隨著云丹鴻的推拿揉捏,藥力在元詩蝶體內慢慢散開,她的臉色逐漸好轉,噗的一聲,終于吐出一口污血。
云丹鴻收回雙手,長舒一口氣,笑道:“元姑娘,你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實在讓在下佩服。”
元詩蝶向云丹鴻點頭表示感謝,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撿起掉落到地上的長劍,支撐著站起身子,朝血公子說道:“剛才是我一時大意,著了你的道,來,我們再來打過。”
“哈哈哈哈。”聽完元詩蝶的話,血公子張嘴大笑,這是他臉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現除冷漠以外的變化。
“元女俠,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還想繼續挨打?再打下去的話你身上的衣服可能就要不保咯,我倒不介意一睹你胸前風采。”
經血公子一提醒,元詩蝶這才意識到自己前胸的衣服剛才被劍氣化為的花葉割碎,僅留幾根殘條相連,只要再被風稍稍一吹,就要全部飄落,里面的春色跟著便要一覽無遺。
她連忙伸手遮住胸口,此舉引來了血公子更加放肆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件寬大的衣服從空中飄落,蓋到元詩蝶身上。
抬頭望去,元詩蝶看見景發只穿著一件單薄內衫,緩緩走到自己身旁。
而原本站在身后的云丹鴻也搖了搖頭,嘆著氣走到元詩蝶的另一側。
“對不起,血公子,不是她,而是我們想繼續向你討教討教。”景發望著血公子,嘿嘿笑道。
聽見這句話是從景發嘴里說出來,元詩蝶滿臉震驚,情不自禁地將目光移到他身上。
“看什么看,全身都已經被你看個精光了,還沒看夠啊。”景發眼角瞥了元詩蝶一眼,冷哼道。
聽完景發齷蹉不堪的話,元詩蝶隨即想起和他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那股無名怒火即刻涌上心頭,將之前的驚訝一掃而光。
“是啊,元女俠,現在的我們需要做的是專心應敵,其他事情留到以后再說,如果我們還有以后的話。”云丹鴻雖然滿臉不情愿,但眼中的那股決然之意卻表露得很明顯。
“你們不怕死?”想起計劃開始時自己對景發和云丹鴻的威逼利誘,再看到現在生死時刻二人毅然的模樣,元詩蝶有些納悶地問道。
“怕,怕死了,但是怕有用嗎?我們倆個可不想被做成血偶。”景發聳了聳肩,無奈地笑道。
“對啊,貧道還有祖師爺要供奉,可不能變成人家的提線木偶啊,所以,沒辦法,只能和你聯手,搏上一搏。”云丹鴻面容虔誠,朝天空拜了一拜,嚴肅地說道。
聽完三人的話,血公子笑聲更甚。
在他以前遇到過的人中,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從容地向他挑戰,而且眼前的三人還只不過是弱冠之年。
所以他們的話是血公子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螻蟻也敢撼天動地,簡直不自量力。
“來吧,盡管出手,讓我看看你們說的這個笑話夠不夠勁。”血公子緩緩抬起雙手,故意朝著三人指了指,仿佛他們已經成為了他的線上木偶一般。
景發和云丹鴻二人對視一眼,忽地向兩旁躍出,從兩個不同方向攻向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