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箱子里裝著的不是銀子,而全部都是銅幣。
看見銅幣后,家丁們立刻怒上眉梢,朝景發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景發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翹起二郎腿,笑道:“什么什么意思?存錢啊?難道說銅幣就不能存?這三十多只箱子里的銅幣價值絕對超過一萬兩白銀,完全符合你們必應錢莊的門檻標準,快點搬吧,免得讓后面的人等得太久。”
這時家丁們終于知道景發是存心來搗亂的,但被對方這一通話說的一時間也反駁不了,只得火速跑進莊內去向上頭稟報。
片刻后,必應錢莊少莊主謝溫書跑了出來,隨他而出的還有十幾位身強體壯的護衛,看見景發就圍了上去。
“你們想干嗎?有你們這樣對待顧客的嗎?”看見對方想動粗,景發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扯開嗓子大喊。
“救命啊,來人啊,必應錢莊無故毆打儲戶啊,來存個錢都有性命之憂,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景發邊叫邊沿著馬車外圍快跑,確保四周人群都清晰無誤地得知自己要被群毆的事情。
眼見此景,謝溫書眉頭一皺,連忙召回護衛,吩咐他們幫助家丁一起搬運銅幣。
就在這時,景發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攔下他們說道:“等下,你們必須得逐個仔細地清點這些銅幣,要是少算我一分錢,我都跟你們急!”
此時的謝溫書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簡直無理取鬧,來人,去把知府大人請來,好好管教一下這個刁民。”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大隊全副武裝的官兵浩浩蕩蕩地來到必應錢莊門口,直接越過馬車,將景發團團圍住。
一看到官兵過來,景發立刻收起戲謔之意,刺客和官兵那是天然大敵,所以景發想都沒想,騎上馬背吆喝一聲,策馬揚鞭,控制著車隊揚長而去。
“人家顯然有官府做靠山,你這樣整不死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景發朝云丹鴻說道。
“我就不信他們平白無故送出的那么多銀子全部都是干凈的,只要被我們抓到把柄,官府想保也保不了。”云丹鴻眼神一冷,淡淡地說道。
“看來不把他們搞倒,你是不肯放我進銀庫的,是吧?”
“廢話,想進我們銀庫,哪有那么容易,老實告訴你,即使是我,也沒有權利放你進去,只有我老爹開口才行,所以,你必須要做出點讓他感激的事情來,現在不正是個極好的機會嗎?”云丹鴻朝景發笑了笑,說道。
“得,認識你這個朋友算我認栽,說,怎么干吧。”
“第一步,要先弄到他們錢莊的賬本。”
“這個簡單,剛才我看到賬本就掛在那個謝溫書的腰上。”景發嘿嘿笑道。
“哦,那看來我們還得去見見這位謝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