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渡生門上下都沒聽說過門內有誰接到過這個刺殺任務,但門內刺客各個都是血氣方剛之人,一聽對方前來挑釁,也不管那件刺殺是不是自己門人干的,直接準備和無涯閣開戰,最后是被尹天成硬生生壓了下來。
所以這三年,尹天成規定,渡生門的人盡量避免和無涯閣的人起沖突,使得渡生門一直處于被動的局面。
局面雖被動,但還好也沒出現過大規模的流血事件,直到這次。
這次死的可是過半數的門人,其中的很多人都和現在在現場的一些人有過命的交情。
所以當聽見尹天成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人的心中生出了一些憤憤不平。
但尹天成是渡生門的門主,他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交代就是和無涯閣的全面開戰。
一想到這里,那些心生怨恨的人也逐漸壓制住了怒火,靜等尹天成發號施令,然后將滿腔怒火發泄到敵人們的身上。
但是最后,他們失望了。
尹天成說了第二句話:“但我們和無涯閣只能和,不能戰,關于這次的事件,我一定會去向無涯閣要個說法,大家等我幾日。”
聽到這話,終于有人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不知是誰喊了聲:“我們不要說法,我們要血債血償!”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喊了起來:“血債血償!”
就在現場局面逐漸要失控的時候,忽地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是去要個說法,還是去做人家的哈巴狗?”
此言一出,現場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而這道聲音尹天成很熟悉,他皺著眉頭向門口方向望去。
只見尹學義緩緩走進門來,來到大堂中央。
自從尹學義因陷害景發的事情被貶為四通堂清潔工后,他就再也沒資格坐到少門主的位置上,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站在堂下。
雖然他現在不是少門主,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得他,知道他是尹天成的獨子。
聽到兒子向老子說出這番話,所有人都面露疑惑。
尹天成沒有生氣,但是盛飛宏先發怒了:“學義,怎么向你父親說話的?快道歉!”
尹學義沒有理會盛飛宏,只是冷哼一聲:“他不配做我父親,更加不配做渡生門的門主,因為就是他,把我們分部的信息和所有成員的名冊,親手送給了無涯閣!”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大家再也無法安靜下來,議論聲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四處傳開。
而盛飛宏的終于按捺不住怒火,嗖一下站起身子,吼道:“學義,你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無故誣陷別人,知道是什么重罪嗎?出言誣陷門主,又知道是什么重罪嗎?你再這么胡鬧,誰也保不住你!”
“哼,誰說我是無故誣陷他?我有證據!”說著,尹學義從腰間掏出一幅畫,上面畫著兩個人,一名白衣男子,一名青衫男子,兩個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看到這里,盛飛宏的眼眸間忽地閃過了一絲沒人察覺到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