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迷宮很復雜,景發試了好幾次,每次都在中途就斷了線索,又得從頭開始。
如此反復了許久,他有些心急,一怒之下一拳擊到了一根竹子上,
體內的真氣隨之射出體外,即刻被空中的白色細流吸走,消失不見。
這一現象提醒了景發,他暗自運氣,從指間上釋放出一道真氣。
這道真氣也和先前的真氣一樣,迅速被細流吸入,消失不見。
但這次景發是有備而來,他在心中施力維持住和這道真氣之間的聯系,迅速跟上真氣的步伐,在竹林中跑動起來。
真氣順著細流,快速流動。
有了真氣做指引,景發再也不會迷路,更不會中途斷掉線索。
依靠著真氣,景發的身子一會上躥,一會下跳,一會左拐,一會右扭。
過了許久,終于,他感到真氣一松,似乎從細流中沖了出去。
他的身子也緊跟著往前一躍,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一道極亮的光線,照得自己睜不開眼睛。
待亮光褪去,他看到一座古樸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大門橫梁上掛著一塊木匾,上面寫著“渡生門”三個大字。
渡生門的大門敞開,就好像在迎接著自己的到來。
當然,這門不是為他開的,他走到門口時,就聽見門內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
好像是那些接到緊急召集令趕回來的門人正在引起的什么騷動。
“不可能,尹門主不可能背叛渡生門!”廣場中央站著幾人,握緊拳頭憤怒地說道。
就在四周的人準備上前跟他們解釋的時候,忽地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的目光刷的一聲一齊投向門口。
在那里,一名光頭和尚正慢慢地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走進大門,景發看到廣場上站著很多人,各個神色嚴峻。
廣場中央放著一把雕花木椅,盛飛宏坐在椅子上正在悠閑地喝著清茶,他的左手邊副門主的位置上坐著尹學義,此時看見景發后,驚訝之色稍縱即逝,轉為滿臉冷笑。
“景發,找到何志初了嗎?”盛飛宏頭也沒抬,依然吹拂著茶杯上的熱氣,淡淡地問道。
“沒有。”景發的回答很干脆。
聽到這話,盛飛宏的眉頭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
“既然沒有完成任務,那就要以門規處置!”盛飛宏沒有說話,而尹學義卻站起來厲聲說道。
聽完尹學義的話,景發沒有任何反應。
實際上,自從景發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一直停在盛飛宏的右方。
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他眼里只有此行的唯一目的,那個將姚財打成廢人的步空陽。
“步空陽,老財的傷是你打的?”景發望著步空陽,淡淡地說道。
尹學義發現景發完全不理會自己,想到自己剛當上副門主,就有人對自己如此不敬,更何況還是在那么多門人的面前,這讓自己的威嚴還怎么樹立,于是怒火中燒,吼道:“景發,本副門主在跟你講話呢,你眼睛往哪看!”
景發依然沒有理會尹學義,只是靜靜地望著步空陽,等待他的回答。
步空陽冷笑一聲:“我特地給他留下一口氣,怎么樣?是不是得來好好感謝感謝我?”
聽完步空陽的話后,景發的眼神慢慢地冰冷下來。
“步空陽,你給我聽清楚了,這個世上,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我們家老財,其他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