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沒有真的打中對方身體,只是隔空演練而已。
景發的這系列舉動在唐門弟子看來就是在深深地嘲笑自己,他們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一起朝景發攻了過來。
就在他們來到景發的一步范圍內時,忽地莫名其妙間感到知覺一頓,身體頓時不受自己控制起來。
自己的雙手、雙腳也情不自禁地慢了下來,跟景發一模一樣,將每招每式變成了慢動作。
“誒,這就對了嘛,喝了酒的人就要慢慢來,要不然可要闖禍的哦。”景發輕笑一聲,然后一拳慢慢地朝一名唐門弟子的臉頰攻去。
唐門弟子看著景發的拳頭不斷朝自己逼近,連忙想伸手去阻止。
他的右手確實在朝臉頰方向移動,但速度很慢,想快也快不起來。
此時唐門弟子身上唯一一個還正常的速度是汗,眨眼間,他已經急地滿頭大汗。
就這樣,他眼睜睜地看著景發的拳頭慢慢地打到了他的臉頰上,然后,劇痛襲來,砰的一聲,他的身體直接被擊飛出去數尺之遠,臉頰上腫起一個大包,整個身子癱倒地上,昏迷不醒。
大家沒有想到景發看似簡簡單單,毫無力道的一拳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嚇得剩下的幾名唐門弟子拔腿想撤,但雙腳的速度也依然很慢,而景發的拳頭比他們的速度要稍微快點。
就這樣,又有幾名唐門弟子接二連三地被景發擊飛,昏迷不醒,最終只剩下云姓弟子一個人還站在原地,而臉上已經寫滿驚恐。
料理完其余弟子后,景發將目光移到了云姓弟子身上。
迎上景發的目光,云姓弟子嚇得更慘,慢慢地扭過頭去,極盡全力地想向后奔跑。
但此時,景發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衣角,將他拉了回來。
眼見著景發一拳要攻到他臉上的時候,忽然間一道白光從空中閃過,只聞砰的一聲,在景發拳頭和云姓弟子的臉頰中間濺起一絲血花,然后云姓弟子即刻感到身上的束縛一松,連忙嚇得向前滾去,遠遠地離開景發的身旁。
順著剛才白光閃來的方向,景發緊皺眉頭,轉身朝門口望去。
只見這個時候,門口涌進來黑壓壓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英俊青年,那道白光正是從這名青年的袖口中射出來的。
“云翔,這么多年在唐門都白待了?連中了對方的毒都不知道。”青年朝那名嚇得屁滾尿流的云姓弟子望了一眼,冷哼道。
“少,少門主,你說毒?我什么時候中了毒?”看見自己方的大隊人馬過來,云翔松了口氣,連忙跑到青年身旁,恭敬地問道。
這名青年就是唐門的少門主,門主唐海的唯一兒子唐田。
唐田吩咐手下把躺在地上的幾名弟子抬了過來,指著他們臉頰上的紅腫說道:“看見沒有,這就是毒蟲留下的傷口。”
順著唐田的手指,大家清晰地看見紅腫上有一個用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細孔。
這時,云翔才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這個光頭和尚也是個用毒高手。
看見唐田一眼就識破了自己的伎倆,景發臉上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同時眼角往一旁漆黑的陰影里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