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景發這番話,神父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如果說剛才和那名老和尚的辯論還有些道理可講,但現在和景發的交談簡直就像對牛彈琴。
“你!你到底懂不懂你們的佛學?還是說你們堂堂佛學領袖少林的人都是徒有其表,滿腦漿糊?”神父有些生氣地說道。
“呀呵,我說這位大白天穿著一副夜行衣的哥們,是腦子有毛病?我們中原的佛學博大精深,豈是你這種腦子有毛病的人可以領悟的?走走走,不懂就給我抓緊走,別待在這里丟人現眼。”景發朝神父揮揮手,也是一臉的不屑。
“你……你竟然說我一個神職人員腦子有毛病?上帝一定會懲罰你的!”神父指著景發喊道。
“對不起,我不歸你們上帝管。”景發冷哼一聲。
“萬能的上帝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世間萬物都是他的子民,你也逃不走!”神父雙手敞開,朝天喊了一句。
“大師我拜得是佛祖,不是你們家上帝,你說你們家上帝這么牛,那就把他叫來,和我們家佛祖好好打一場,看看到底誰聽誰的!”說著,景發卷起袖子,眼睛瞪得圓大,盯著神父說道。
“你……你怎么能出言如此不敬,就不怕上帝降罪?”
“我都說了你們家上帝管不到大師我的頭上,因為我們家佛祖不允許,而你,現在正在我們家佛祖的地盤上,我勸你馬上離開,要不然我們家佛祖一個不小心生氣起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你……一群野人,蠻人,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經過剛才一番對話,神父已經被景發氣得說不出話來,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景發卻雙手叉腰,引來了苗人們的熱烈歡呼。
符夢朝景發看了一眼,一抹笑容從嘴角閃過,隨即消失不見。
但是那名老和尚卻聽得直搖頭,連連嘆氣。
因為景發這一通話宣傳的根本不是什么佛法,而更像是街頭地痞流氓斗嘴吵架,無理無據,胡攪蠻纏。
但就是這樣毫無道理的話,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氣得神父沒有力氣繼續開口和景發辨下去。
眼見神父不再說話,那名濃眉大眼的男子冷哼一聲,隨即神父身后的那群外國人扛起了細長鐵棍,對準了天空。
對方這一舉動看得景發等人莫名其妙,但隨之而來的一連串巨響卻嚇得圍觀的人們手足無措,抱頭亂竄。
看見鎮民們的狼狽模樣,那名男子哈哈大笑,說道:“你們中原有個詞語叫做膽小如鼠,說的就是你們這群人吧?哈哈哈哈。”
“你,你們這使得是什么妖術?”有個膽子大點的苗人指著那根細長鐵棍問道。
“哼,劣等民族就是沒有見識,我們這個叫做火槍,一槍發射,能精準地打到百里之外的人身上,讓你一命嗚呼,所以,這位光頭,把你們的佛祖請出來,來看看我們的火槍能不能爆了他的腦袋。”男子一臉陰沉地望著景發,惡狠狠地說道。
“聲音響點就說能殺人,那我的響屁也能殺人,難道你們那個萬能上帝的子民都是三歲小孩?嚇大的?”景發冷笑一聲道。
當他話音剛落,只聞砰的一聲巨響在他耳畔響起,男子手中的鐵棍口正好放在他耳朵旁,他只感到一股熱浪涌向耳朵,緊接著是一陣嗡鳴回蕩在腦際。
而就在鐵棍指著的地方,一只小狗倒地不起,肚子下面流出一大灘鮮紅的血液。
“怎么樣?你說這火槍能殺人嗎?”男子冰冷的聲音沖入景發的另一只耳朵,嚇得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面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