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刺客!”那侍衛渾身都在哆嗦,“是.......是.........”
于此處同時,李文忠那邊聽到了聲音,錦衣衛同知蔣瓛從里面出來,站在二院里往外看,看完之后似乎稍微愣了一下。
緊接著連滾帶爬的往屋里跑,跟見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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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外邊傳來一聲暴響。
緊接著一個大嗓門響起,“他娘的,老子來你這玩是給你面子。你一個老鴇子居然敢擋爺的駕,你是活膩了吧!”
話音落下,啪地一聲,似乎是抽出了一個大耳刮子。
隨后明玉書院的姨娘一聲驚呼,連連求饒。
“這聲音也很熟悉呀?”
朱雄英心中一動,脫口而出,“武定侯郭英?”
傅讓李景隆不住點頭,也一臉納悶。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他娘的,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若不看你是個娘們,爺爺早一刀劈了你!快,去把那啥,那個明月丫頭交出來,快點!”
另一個聲音也怒道,“還有人包場?誰包場都不行,都得給老子清出去!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擺譜,活膩了?”
這兩個聲音也及其熟悉,讓朱雄英一聽就知道是誰。
“信國公湯和,鳳翔侯張龍!”
前者不需說,是老爺子光腚娃娃的老兄弟。后者張龍,也是從淮西就跟著老爺子的老勛貴。而且和武定侯郭英一樣,都是從老爺子的侍衛開始做起,乃是老爺子心腹中的心腹。
“難道?”
朱雄英腦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臉色大變。
不等他想明白,外頭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
“這地方有啥玩頭,咱說不來,你們非說來!”
這聲音一來,朱雄英還好,傅讓李景隆,賈貴還有其他侍衛,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還他娘的聽曲兒,你們這些殺才長那雅骨沒有?”那人繼續笑道,“狗長犄角,凈弄這些羊事兒。來這地方,還不如找個賭坊快活。”
“這么著,一會讓人拿些骰子來,咱可有些日子沒和你們這些人過幾手了!大過年的,手癢,哈哈哈!”
隨即,信國公湯和笑道,“真讓您說著了,這幾日俺這手也癢!”
“賭場無父子,今日難得咱高興,放開了耍!哈哈!”
屋里,朱雄英已經麻了,不敢動了。
就這時,旁邊屋子里,朱標和李文忠等人嗖嗖的竄出來。
“不行,不能走正面,撞上了!”李文忠拉著朱標小聲說道。
朱標滿頭是汗,看看周圍的院墻,一咬牙。
“不行,來不及了!”李文忠又道,“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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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哈,這地方看著還挺清靜,有點過去大戶人家后宅的味道!”
正門口,在朱雄英驚恐的目光中,老爺子帶著一群軍中的老殺才們,背著手進來。
“那是,那是,明月姑娘以前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呢!”武定侯郭英笑道。
“你就得意這一口,咱還記得,當年剛打下滁州,你就把人家縣太爺的小妾和閨女,一勺燴了!”老爺子笑罵。
隨即,他們這些人大搖大擺的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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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吱嘎一聲,朱雄英的房門被人推開。
朱標一頭冷汗的進來,拍著胸口對李文忠道,“好險,差點就撞上老爺子了!”
李文忠和蔣瓛緊緊靠著門口,也后怕的說道,“真險啊!”
忽然,三人感覺不對,回頭看著屋里。
李景隆猥瑣的站起來,“爹!”
李文忠一愣,臉色鐵青。
忽然,目光落在李景隆身后。他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然后看看臉色已經僵了的太子朱標。
朱雄英站起來,低著頭,討好的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