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黑臉,猛不丁湊一塊。
乍看起來,還挺登對!
可若仔細看看,還是有區別的。
桑桑的黑臉那真是純天然。
黑是黑,可黑的干凈,黑的純粹,黑的漂亮。
寧缺的黑臉,則僅僅是表象。
底下明顯透著點青氣,稍許后又滲出點慘白。
更詭異的是,他的臉黑,眼珠子卻快綠了。
片刻后,用那種好似還吊著一口氣的聲音嘶吼道:“桑桑——我好像——中毒了——”
“你嫌我腰粗?”
“桑桑——快救我——”
“紅袖招的小草,如今已是當家的,你要是喜歡腰細的,可以給我說一聲,我讓小草給你挑個最當紅的。”
“這毒——好厲害——”
“你就是嫌我腰粗!”
“臥槽——快救救我——小樹——朝大哥——”
“寧缺!”
“——”
寧缺裝不下去了,因為面對桑桑,他實在說不出任何謊言來,如果不能騙到對方的話。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喜歡腰細的,不對,這和腰細腰粗有什么關系?”
“我就是嫌你不肯做飯,不肯擦桌子——”
面對這種事,氣勢萬萬不能輸,所謂先抑后揚,一定要表現的很嫌棄對方的樣子,然后再來把煽情,才會有挽尊的機會,才會——
寧缺這樣想著,然后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特么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說這種話的,還是個人嗎?
寧缺的眼珠子更綠了,心中怨氣橫生道,諸天投影,尼瑪坑我!
不過怨氣歸怨氣,此刻他的腰板倒是挺直了許多。
我,寧某人,自幼殺蠻,故,蠻不講理!
哪怕諸天投影中的那個裝逼家伙就是自己又如何?
男子漢!大丈夫!還能被個黑丫頭給管住?
真是笑話!
嘿!
冷笑聲響起,卻不是寧缺發出的。
但效果卻很驚人。
“軟彈嗎?”
“什么?”
“莫山山是誰?”
“——”
“葉紅魚又是誰?”
“——”
“心意、心意,自然要多多益善咯?”
“——”
“寧缺!”
“——”
寧缺快瘋了,恨不得直接砸了諸天投影,打爆投影者的狗頭!
有你這樣坑人的嗎?
“我算是服氣了!”
霍地,呆愣半晌的朝小樹發出聲嘆息。
“難怪,我怎么勸你都勸不住,她的腿果然夠粗,夠壯!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還粗,還壯的腿了。”
朝小樹無比感慨。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高看寧缺一眼。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梳碧湖當砍柴人。
就算能當砍柴人,也鐵定寫不了一手好字。
哪怕機緣湊巧,有人即能砍柴,還能寫一手好字,甚至也跑來長安想混出個人樣。
但——
打死他朝小樹都不相信,對方能比的上寧缺。
如此裝逼,如此作死,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不過,有沒有未來就不大清楚了。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桑桑不知從哪里摸出個平底鍋,眼神也開始冒綠光。
“你不僅嫌我腰粗,還嫌我腿粗?”
“臥槽!”
寧缺簡直欲哭無淚,只是現在說什么都遲了,徹底暴走的桑桑,揮舞著平底鍋就砸了下來。
“諸天投影,投影者,你二大爺的,等著瞧,咱這事沒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