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眠早有準備,招魂幡一引,將這縷幽魂接住,引至一個施了符的酒壇上面。
“piu……”
酒壇中傳出一聲玄妙鳴響,清光一閃,便將那縷幽魂收入壇中。
“呼……”
陰風陣陣,余離魂所化幽光接踵而至,單靠招魂幡已接引不過來,楚云眠連忙用招魂鈴,將招魂幡顧及不到的離魂招來。
將離魂全送入酒壇后,楚云眠蓋上酒封,貼符封印。
蕭虹離魂在壇中重聚,重新恢復意識的牠在壇中喊道:“臭道士,快放我出去!”
“呵……”楚云眠聞言樂了,敲著壇子道:“放你出來,那我收你進去干嘛?”
蕭虹立即改變態度:“靚仔,不要這樣嘛,你放儂家出來,你想怎樣都行!”
楚云眠撇撇嘴,直接將酒壇塞到鼎下,有皇氣鎮壓,蕭虹的聲音,卻是再穿不出來,世界立即清凈下來。
將法壇上的香爐移到鼎中,續上一大把香,昨夜晚可說一夜沒睡的楚云眠,打個哈欠便回房睡覺去了。
……
隨后日子,楚云眠重回死宅生活,每天煉氣、畫符、練拳、習劍、祭煉法器(不止銅鼎)、養尸……除了必要出去吃飯,都宅在家中。
期間,放暑假的任婷婷隔三差五來幫楚云眠收拾下屋子,洗衣做飯,像個小媳婦似的。
任婷婷的心思,楚云眠很清楚。
少女情懷總是春。任婷婷已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對楚云眠這個與他年紀相仿,形象氣質絕佳,又救過她和她父親命且占過她便宜的人,自然心生愛慕。
對此,楚云眠自是順其自然,如此一段時間過來,兩人自是更加親密,在他一次次得寸進尺下,除最后一步沒突破外,牽手、擁抱、親親卻是都有了(感情戲不是重點,省略快進下,不然水起來沒完沒了)。
如此時間一晃到了八月,在七盞長明燈晝夜不熄、香火一天十六小時不斷、每日早晚功課經洗禮之下,鼎中血煞,卻是凈化干凈,一點殘留也沒有。
之所以凈化得如此干凈,卻是香灰的功效,滿滿一鼎香灰,持續起效,卻是將滲透鼎中,很難清除的血煞,潤物無聲的凈化掉。
另外,一個多月不間斷的祭煉下來,七七四十九道血符構成的天衍符陣,卻是從表層滲人鼎身,雖因皇氣影響,與銅鼎結合并不深,但運用大小如意之法,也能讓其縮小,放大一圈,全力施法,如祭法器般祭起,可令其離地寸許,緩緩移動。
這離真正的大小如意,運用隨心,還差得遠,楚云眠正準備繼續努力,花一年時間將其祭煉到小至芥子,大如山岳之境,便晉級道長出師歷練之際,一封信的到來,卻是打斷了他的計劃。
信是蒼梧來的,卻不是諸葛小花寫的,而是她老媽諸葛王慧寫的,大意是經過反復推演,多次驗證,來年冬月初七,值神司命,三星拱照,黃道大吉,是十年內,最適合兩人八字的吉日良辰。
信上就這點內容,不過楚云眠卻看明白了,這是婚期定下來了。
楚云眠眉頭一皺,倒不是抗拒這段白撿的婚姻,而是來年冬月,離現在也就一年零三個月的時間,卻是有些趕了,不是婚期趕,而是出師歷練時間趕。
——他總不能結婚后,將老婆扔家里,然后外出游歷幾年不歸,所以,出師歷練時間,卻是要提前了,而一年三個月時間,對想步行游遍全國的他而言,真的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