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他的,那是我們失散多年的三皇子,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掉腦袋!”
洪公公拋了個白眼,將挑剩下的最后一匹馬牽給她,“這是你的馬,洛姑娘,好自為之吧。”
“……”
三皇子?
那天晚上,他不是與狗皇帝爭吵許久,不歡而散了嗎?
明明躲了十幾二十年,又為什么挑這個時候回宮……
在她分神時,主持這場比賽的侍衛開始安排比試者入場。
“第一場移動騎射,三人一組,一共四組,一盞茶為限,騎馬繞校場跑一圈,圈內設有十項人為干擾,圈外則設十個移動箭靶,跑馬期間射中靶心越多的前六名,進入下一場。”
十二人淘汰六人,和上次文殿試淘汰過半的情況有點類似。
其他武進士們此時看誰都像敵人,都說淘汰制度過于殘酷,但誰都心知肚明,只要過了這關,就是動真格的時候了。
然而在看到洛時七時,大多數人眼中的鄙夷與不屑還是顯而易見的。
洛時七也沒覺得丟人,反正還沒輪到她上場,干脆靠著馬腿邊,閉上眼再補補眠。
校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坐席間的官員們看得投入,而皇子席上,四皇子蕭云溪已經坐不住了……
“各位皇兄,每次競選狀元時,坊間百姓都要賭上一賭,不如我們也來盲押一把?”
說著,他摘下腰間一塊稀世紅玉,“我賭右相的人贏,大皇兄,你呢?”
“我自是看好左相那邊的人,就押上次洛時七的那幅畫作。”
大皇子蕭凌羽一副必勝的神態,瞟向隔壁桌,“二弟,三弟,你們也玩玩,可別賭不起啊!”
左相的人看著人高馬大,魁梧雄壯,右相的親戚則是身手靈活,反應敏捷。
二者,各有千秋。
但正因為如此,也決定了每個皇子的立場……
“洛時七。”
“我押洛時七。”
幾乎同一時間,霽沐寒與蕭墨允說出了洛時七的名字。
蕭凌羽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笑到沒氣,“我說兩位皇弟,你們不會真以為洛時七能拿武狀元吧?”
“恐怕要讓皇兄失望了,這次洛時七,穩贏。”
蕭墨允將自己每日必服的“救命藥”賭上了。
而霽沐寒凝視著不遠處還在睡著覺的洛時七,手中的折扇輕放桌前,語氣淡漠:“就賭她贏。”
“……”
蕭凌羽此時的模樣就像在看兩個傻子。
“二皇兄,三皇兄,你們該不會有什么事瞞著我吧?莫非小不點她真有洛氏女將風范,得到洛將軍的真傳了?”老四蕭云溪窮追不舍地問。
但都被一笑置之了。
再看場上的比試,可以用慘烈二字來形容。
若說普通的騎馬射箭,對這些武進士而言自是毫無難度,但今年的移動騎射偏又加上人為干擾環節。
也就是說,在他們跑馬期間,會有各式各樣的意外發生,比如驚馬、蒙面人突襲、或是射箭時被打偏箭靶等等。
前三組比完,中箭者最多的當屬左相的人和右相的親戚,十發九中!
下一場,終于要輪到洛時七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