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小？
康秀琬差點沒忍住反駁。
那可是讓嬤嬤現在見著就怕的人。
這種話她當然不好說出口。
畢竟那是表妹的丈夫。
趙楚楚和謝珩都一副不愿和她們親近的樣子，康秀琬也沒再繼續糾纏。
她進了屋子里。
呂大夫這才出來。
“楚楚，人已經沒事了吧？”呂大夫問。
“我出手就沒有不能從鬼門關搶回來的人。”
要是旁人這么說，呂大夫嗤之以鼻。
但換成趙楚楚，他深以為然。
“呂大夫認識她們嗎？”
“不是你的親戚？”
“實不相瞞，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們。”
呂大夫愕然。
“他們從來沒有找過你嗎？”
“沒有。”
呂大夫明白了。
“放心吧，我會照看他們的。”
該收診費就收診費。
“嗯，人已經沒什么大礙的了，不過怕是要休養一段時間，最好是讓她們住客棧。”
“我知道怎么做的。”
趙楚楚想了想：“既然城外有悍匪橫行，還是要報官才行！”
呂大夫會意。
“直接將那嬤嬤帶去公堂吧。”謝珩開口道，“她毫發無傷，未必不是同伙。要是她們心軟，對我們是麻煩事。”
“那要問問她們嗎？”
“不用，畢竟是我的姨母和表姐……作為表妹，給她們討回公道也是正常的。”
“可那嬤嬤的下巴……”
“放心吧，還能說話。”
下巴脫臼而已，接上就行。
只是趙楚楚沒想到，康秀琬不是心軟，而是直接拒絕報官。
“此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和我娘的名聲都不好。表妹也許不知道，我們在康家的日子并不好過，母親占了別人的位置，如今想要她挪位。”康秀琬低聲道。
“母親死了，那人可以取代母親。母親活著，但是遇到悍匪的事傳出去，會因為名聲有瑕而被休。無論怎么做，這都是個死局。對不起表妹，我希望母親活著，哪怕委屈一些。”
趙楚楚：“……”
“聽你這么說，你爹也知道？”
“他……也許不知道吧。”
康秀琬自己都不肯定。
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女兒，可他們想要個兒子，如今有人替父親生了個兒子，就迫不及待想要母親讓位了。
父親他……大概也是這么想的。
趙楚楚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兒吐槽比較好。
“所以你要放任這件事？當無事發生？”
“嗯，已經經歷了最壞的結果，現在反而還是好的。”康秀琬道，“我知道表妹要說我沒骨氣，可我就一個母親，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我面前。”
趙楚楚定定地看著她，冷聲反問：“那個嬤嬤逼你的時候，你已經眼睜睜看她在面前死過一次了。最差的結果不過如此，那離開那些人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