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斬妖司,竟然是準備將這些被羈押在這里的所有人,盡數送到天河郡,讓那劉銳劉學士來為他們驗明正身!
這劉學士是天河郡的一名正儒,已然修煉出了慧眼。
浩然氣下,一切妖魔盡皆無所遁形,請他來為這些村人驗明正身,確實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
此地距離天河郡極為遙遠,一來一回,怕不是要至少兩個月以上。
如今正是農忙的時候,若是村子里面的這些人都被押了天河郡。
如村長所言,來年,怕是整個村子的婦孺老弱,都要餓死自這里。
“大人!”
“大人啊!!”
張午苦苦哀求著。
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斬妖司是來查案的,是來調查妖魔事件的,但是卻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即便沒有妖魔來襲,他們也要因為人禍而亡。
這怎么不急的他團團轉!
抱著那鎮魔鐘,都恨不得砸在地上出氣。
“斬妖司如何行事,何須你來過問?”
“放肆!”
盧劍興皺眉,一只手伸出,直接將張午手中的鎮魔鐘提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鎮魔鐘,冷聲開口。
“這鎮魔鐘乃是黃級二品的寶物,單就造價就要三千兩紋銀。”
“就是把你們所有人的腦袋綁在一起,也不夠這鎮魔鐘的零頭。”
“如今鎮魔鐘碎,斬妖司必須要有個交代給上邊。”
“你若是再敢阻攔,立斬之!”
盧劍星雙眸冷冷的看著張午,一股氣勢勃發,壓得他站不起身來。
“大哥,這,難道我們真的要將這些村人都押送郡城嗎?”
沈煉不合時宜得忽然發生,連帶著身邊得靳一川也再皺眉。
沈煉,靳一川,盧劍星,此三人為結拜兄弟,平日里關系非常不錯。
只是如今,看起來兩兄弟對大哥得做法也感覺到有些不妥。
“大哥!我們只壓這李平安去郡城即可,為什么還要牽連這些無辜的村民?”
“這些人不過是從妖魔身上割了一些碎肉下來當作吃食,這些孩子也不過只是拿了一些碎牙編成項鏈,剛才我用照妖鏡也都照過了,他們不可能是妖魔的!”
“大哥,咱們如此行徑,置他們生死不顧,與那些妖魔有什么區……”
“放肆!”
“沈煉,你好大的膽,這斬妖司如今是你說了算了?”
盧劍星冷哼一聲,將兩人打斷。
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冰冷。
良久,盧劍星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深深的嘆了口氣。
將兩人喚來,低聲耳語:
“老二,你那婆娘如今還在文武樓里與客人喝著花酒,賣著皮相,你就忍心讓她繼續這樣接客?”
“老三,你身上的舊疾還能堅持幾年?你真準備二十多歲就因公殉職,然后了卻生前身后事么?”
說到這里,盧劍星的眼中閃過兩道寒光。
像是一頭貪狼一樣,盯著沈煉和靳一川。
“你們兩個,難道真準備一輩子都在這樣的邊陲小鎮么!”
“咱們三兄弟沒銀子沒路子,靠的就是機會,機會來了,接住了,就能翻身!”
“如今機會到了,你們怎么將其放過?”
三人皺眉不語。
“大哥……”
沈煉似乎還想再勸。
“我意已決,休要再提!”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此案牽連百年前幽冥宗的一件重寶失竊案,我們查不出來,下個月便會有斬妖司的通行過來接手!”
“除非你們現在就能找到正儒,現在就為他們驗身,否則此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