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在回來的時候,和妖魔搏殺,不小心受了傷的人。
雖然斬妖司的武者都是入了品的高手,但是這妖魔留下的傷口,還是要慎重對待。
說不準,哪個妖魔就帶著毒,傷口感染,不小心害死了他們。
所以將石河村的村民安置好以后。
盧劍星便直接讓這些武者在斬妖司等候,等沈煉和靳一川,將城里的醫生請來。
這穿著黑衣的,是赤陽縣有名的神醫劉平川,三十年來,附近村鎮當中的醫生如果遇到了疑難雜癥,邊都會讓人來赤陽縣找劉神醫醫治。
說是妙手回春,再世華佗,也毫不為過。
平日里極為正氣,遇到貧苦之人求醫,更是分文不取,名聲極好。
這穿著青衣的,是赤陽縣最近聲名鵲起的后起之秀孫九陽。
說是從藥王谷出來的弟子,來俗世歷練,也是藝術高明的很。
只是醫術手法古怪,用藥極為古怪,多以毒藥為主。
每一次患者上門,他給出的方子上,赫然全都是毒藥,若是單獨拿出任何一味,都是食之必死的毒藥,但是若是按照他的說法煎藥之后服用,患者便能不日痊愈。
此人生的俊朗,又是大家出身,城里不少姑娘對其暗送秋波,只是這人似乎極為正氣,不近女色。
兩人一正一奇,都是赤陽縣當中有名的神醫。
這大半夜的,斬妖司卻能將兩位請過來,不得不說,斬妖司的面子確實很大。
盧劍星,將兩名神醫到場。
從內堂走了出來,對著兩人擺了擺手。
“深夜相邀,還請兩位神醫勿怪。”
“不怪的,不怪的,只是盧鎮守,今日老朽看病確實有點需求,盧鎮守若是能夠滿足,老朽自當盡心竭力。”
一頭白發的劉平川笑著開口,臉上皺紋擰在了一起。
看不出絲毫深夜被叫醒的埋怨。
倒是一臉的開心的樣子,確實不知為何。
“不知神醫有何需求,我斬妖司能辦到的,一定為神醫辦到,只求神醫,保住我兄弟這條腿,還有我兄弟這條胳膊。”
說著,盧劍星側后閃開,露出地上躺著的兩人。
這兩人,一人大腿上有一條深深的疤痕,黑青腫爛,似乎是中了毒藥。
另一人胳膊上有半根倒刺,周圍泛黃發爛,也是被妖獸所傷。
劉平川看了一眼,當即笑了起來。
“不是什么難事兒,給老朽半個時辰,定能藥到病除,鎮守這兩位兄弟,只需要在家休養半月,便能回復如初。”
“當著如此?”
“我劉平川一生行醫無數,何時騙過人?”
“那不知神醫,有何所求?”
聽到此話,劉平川捋了捋胡子,笑瞇瞇的看向了盧劍星。
“老朽這一生沒什么追求的,只想著靠著門手藝留下點名聲,再給子孫謀點財貨。”
“鎮守若是答應我一件事兒,今晚這兩位弟兄的病,我便治了。”
“不知神醫……”
劉平川笑了笑:“我要你為我做一塊兒功德碑,高百尺,厚兩尺,給我立在那赤陽縣的城門前邊,要這過路的販夫走卒,都能看到我的功績,令付三千兩白銀的問診費,這事兒變算成了。”
“老朽別無所求,只想要個名聲。”
百尺高,兩尺厚?
還要立在赤陽縣門前?
還要三千兩白銀?!!!
一瞬間,盧劍星眉頭擰成了川字。
這么大的石碑,耗費銀錢恐接近數千兩,尤其是那立在縣城門前,更是需要走通縣太爺的關系,極為麻煩。
尤其是這最后的三千兩白銀,你就是把斬妖司賣了,現如今恐怕都湊不出那么多銀錢。
這劉平川,平日不是極為正氣,不注重名聲,也不貪戀銀錢么。
今日,這是打的什么算盤?
不等盧劍星開口,一旁等了半天的孫九陽確是有些不耐煩了。
“鎮守你莫要聽他胡說,這病我也治得!”
“他那破功德碑,勞民傷財得,許他作甚!”
“我來治病,分文不取,只求鎮守另許我一件事情即可。”
盧劍星皺眉:“何事?”
“鎮守,你將那文武樓的花魁妙彤妹妹搶來婚配給我,這病我今天就給他們倆人治了。”
言語間,表情卻是猥瑣到了極致,看起來極為下賤。
全然沒有傳說當中,那不近女色的正氣模樣。
孫九陽話音剛落。
身旁的沈煉的表情,忽然青的駭人。
抬眼看去,他的眼中已經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