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燕影導演系即將畢業的學生?”
上午,一道巨大的詫異聲響起,安然頭痛的揉著太陽穴:“那這樣算下來的話,我算是跟宿敵成為了朋友?”
“現在你知道我之前為什么從來不提這回事了吧。”
白易一本正經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魔都戲劇學院的高材生考慮的。”
同行是冤家。
雖然兩所學校之間并沒有什么大的矛盾,然而身為國內明星出現最多的兩所院校,從中走出的學生都會本能的尋找相近的圈子。
如果類比一下的話,情況倒是跟清北之間微妙的關系有八九分的相似。
“我發現你好像變了。”忽然間,安然認真道。
“什么變了?”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莫名有種強烈的變化。”安然蹙眉道:“前兩天的時候,你還是個一說話就很容易害羞的大男孩,更別提開一些玩笑了,說話都會臉紅。”
白易嘴角抿動,陷入沉默。
這事情沒法說。
難道跟人家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
算了吧,別再被當做精神病。
“不過話說,你那退賽究竟是什么情況?”安然大大方方的將腳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好奇道:“我明明記得你最開是參賽的時候,眼中充滿了自信與期待,然而昨晚之后......”
說著,有些盯著白易的眼睛,狐疑道:“自信的光彩倒是還在,就是那種期待隱約間好像換成了別的東西。”
“怎么著,還想給我算一卦不成?”白易感到有些好笑,不過很快,指著對方放在桌子上的美腿,不滿道:“我說,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別人眼中女神般的存在,怎么到別人家就總是喜歡把腿放在桌子上?”
“怎么著,不好看嗎?”安然白了一眼:“年輕人,給你光明正大欣賞的機會,需要懂得珍惜。”
白易:“......”
他想說不好看來著。
然而看著近在咫尺一雙白皙而又筆直修長的美腿與涂著紅色指甲油,十根腳趾圓潤如玉的玉足,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那種違心的話。
他本能的順著目光看去,兩秒鐘后.......
“咳...咳!”
白易用勺子敲了敲桌子:“我還在吃飯。”
安然頭都沒抬:“吃飯你亂瞄什么?”
白易頓時老臉一紅,道:“那也不能這樣,孤男寡女的,萬一起了什么歹心......”
“你是那樣的人嘛?”
安然抬起頭,俏臉上滿是玩味的笑:“自從你第一次到了魔都,咱們剛見面喝醉了酒在一張床上躺了一宿都沒啥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最多也就是敢嘴上說說。”
“別說了,直到現在我都懷疑你的腦回路是怎么想的,竟然敢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出去喝酒。”
白易撇了撇嘴,道:“還喝了那么多,萬一我要是起了點歹念......”
安然鄙視道:“就你那點酒量,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東北人,絕對沒有喝的過我的可能。”
“喝不過還打不過?”
白易好笑道:“我就不信你一個女的再怎么樣力氣能有.......”
然而說到這,后面卻怎么都沒辦法說下去了。
只見對面,安然笑著從隨身的包包里面將物品一件件的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防狼噴霧,電棍,皮鞭,鐵鏈,手銬.......
白易:“......”
他沉默片刻,半晌,眼神古怪道:“你...準備這些東西打算去搶劫嗎?”
“這是我老爹給我買的。”
安然打開電棍,一絲絲藍色的電光浮現,發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
說著,頗為挑釁的看了白易一眼,意味深長笑道:“為的就是防止一切圖謀不軌的存在。”
“那應該是給別人準備的。”
白易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平靜的點頭,道:“放心,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永遠用不到這種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