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青年看著這些介于兔子和狼崽之間的學生們,遲遲未能上前,直到看到幺幺又要和人打起來,他才出聲干涉了眾人的行動。
孩子們明顯認識他,一個個恭順地叫哥哥,神態里帶著親昵。
幺幺瞇眼看他,心里略有點緊張:“可是落落出事了?”
圓臉青年微愣,而后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那個斷了胳膊的女孩。
他好笑地看著這個嚴肅的小丫頭,小丫頭長得水靈,在這末世里卻將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不見半點消瘦狼狽,胖乎乎的小臉蛋叫人只想掐一把玩玩。
圓臉青年一時沒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當真朝著幺幺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可惜,他還的手尚未靠近幺幺的臉三寸,這空地上便響起了清脆的巴掌聲。
啪!
一巴掌將他那不安分地手抽開,幺幺不耐煩地皺眉盯著他,完全沒了之前見面時的乖巧。
被打得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變紅,圓臉青年手背上更是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他甩了甩手,呲牙咧嘴的笑罵:“你手勁還挺大。”
“我又不是從醫院來的,你要是擔心等會兒帶你去看。”圓臉青年說,他從口袋里掏出把鑰匙丟給蘇平“一樓有個廢棄的舞蹈室,打掃一下應該能用。”
“安先生說你們都還是孩子,不用急著提升實力也可以,別耽誤正常上課。”圓臉青年笑笑:“你們想訓練,舞蹈室便給你們,用的時候小心一點,不然又要有人說安先生偏心。”
蘇平激動地攥著鑰匙,心中對安先生的感激與欽佩之情幾乎到了頂點。
這便是安先生呀!一心為他們著想又怕他們受到傷害的安先生!
他說的那個舞蹈室足有兩個半教室那么大,地上鋪了綠膠,正對著門口的墻上貼了整面的鏡子,顯得這間舞蹈室格外空曠。
許是久未有人打掃的緣故,屋中飄著難聞的霉味兒和腐臭味,地上的血漬已經與地膠融在了一起,成了拖不干凈的黑褐色。
而墻上、鏡子上噴濺的血跡同樣已經干涸,看不出原來顏色,但依稀可窺見這里遭遇過怎樣慘烈的屠殺。
圓臉青年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先帶著幾個年齡大的過來打掃一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這些孩子。
“地方挺大的。”幺幺蹦跶著走進去,打量著四周說:“就是得先打掃干凈,咱們以后少不得磕碰受傷,要是屋子里有殘留的喪尸病毒就麻煩了。”
蘇平老實的應了一聲,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四周,小聲嘟囔道:“我們努努力,攢兩天的水應該就夠了。”
圓臉青年沒插手,只又囑咐了他們幾句便先行離開。
幺幺婉拒了和他一起去醫院的邀請,只站在屋子正中若有所思地看著嘰嘰喳喳的蘇平等人。
人手,場地,兩者俱齊。
不知為何,幺幺竟生出了這些人就是為她準備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里這點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下,只在大門關閉后揚聲對著蘇平問:“在哪里可以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