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藥石凝聚目力,細細打量,突然心里隱隱打了個冷顫,那堆東西竟然是一條青蟒,正盤繞著身子一動不動,像是在冬眠。
這條青蟒有碗口粗細,伸展開來體長約有一丈左右。
蟒蛇比起其他野獸更難對付,李藥石沒敢輕舉妄動,思慮良久,又躡手躡腳按原路退了出來。
他把一柄匕首鋒刃朝上,倒插在石縫的最窄處,固定好,上面蓋上一段草藤;再把系在腰間的雄黃石也封好,收入百寶囊中,以免驚擾到青蟒。
然后,左手持藥鋤,右手持匕,再次悄悄返回到石洞轉角處。
“這條青蟒正在冬眠,我偷偷采了紫云草就走,也許不會驚動到它。萬一驚動了,那就引到外面,一決雌雄!”
李藥石計議已定,握緊匕首,屏住呼吸,矮身一步一步輕輕向前摸去。
結果剛摸到紫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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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還沒來得及采,突然,青蟒的尾巴微微顫動了一下。
李藥石暗道一聲“不好”,沒有一絲遲疑,扭頭就朝洞穴外閃身跑去,而身后不遠處一道暗影滑過,卻是青蟒緊追而來。
李藥石剛跑出石縫沒幾步,身后青蟒就貼地追了出來。
只見青蟒的腹部露出一條血線,鮮血淋漓,卻是被暗藏在地上的那柄匕首劃傷了。
不過,令李藥石萬分失望的是,那柄匕首僅僅只是劃破了青蟒腹部的一層表皮,并沒有深入多少,和他預想的開膛破肚相差甚遠,并不能給青蟒造成致命傷害,看來一場苦戰在所難免了。
青蟒腹部吃痛,更加激發了它的兇性,長尾一擺,一道青影,閃電般向李藥石沖去。
只見青蟒蛇口大張,獠牙畢露,惡狠狠地奔李藥石的大腿咬去。
李藥石一蹋腰,腳下丁字步站好,左手藥鋤前指,右手倒握匕首,虛抱前胸,拉好架勢。
到這會了,不是生就是死,李藥石也豁出去了,亮出了最拿手的“九禽戲”功夫,一人一蟒就戰在一處。
青蟒撲、掃、纏、繞,攻勢凌厲;李藥石卻機靈小巧,鶴飛鹿跳,閃展騰挪,不時左手藥鋤一撥蟒口,右手匕首就在蟒身上留下一道血線,雖然傷得不重,卻也并非毫無還手之力。
一人一獸好似走馬燈相似,團團轉轉,一時倒是戰成了平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只是隨著時間延長,李藥石漸漸落在了下風,一是因為地利不便,腳下全是亂石,他再怎么靈活,又怎么比得過蟒蛇呢,二是畢竟年幼,后勁不如蟒蛇綿長。
打著打著,腳下一不留神,沒踩穩,身子一個趔趄,行動緩了一緩,便被青蟒迅速追上,攔腰鎖玉帶給纏上了。
李藥石正打算運內氣崩開蟒身,青蟒卻那里還給他機會,蛇口一張,直奔他腦袋咬來。
說時遲,那時快,蛇口瞬間就到了面前。
李藥石也來不及多想,左手中藥鋤一豎,頂在了青蟒的上下顎之間,令它不能咬合;右手匕首一順,瘋狂的朝青蟒的脖子部位狂刺而去。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然而,才刺了幾刀,他就覺胸腹驟然一緊,憋悶欲死,一口氣幾欲上不來,頭腦發漲,暈暈眩眩,當即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