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郡主?你是長樂郡主?”
她騰的一下站起身,眉宇之間有了怒氣
“恕不奉陪。”
這起身毫不留情,轉步走的速度非常之快。
看到顧清盛的神色,白露上前一把擋住鄭雪怡
“鄭姑娘等等。”
“讓開。”
鄭雪怡對白露呵斥到。
顧清盛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白露,別攔著鄭姑娘,我們不勉強。”
她這么說了,白露才讓開身子,鄭雪怡氣沖沖看了白露一眼,剛要推門,身后顧清盛就又開口
“如果,她不想讓她那村子得救的話。”
那推門的手就停在了門出,粗糙的皮膚上全部都是薄薄的繭子,長久在太陽底下暴曬而干裂的皮膚是那么觸目驚心。
鄭雪怡瑟縮一下,慢慢將手伸了回來,轉過頭去看著顧清盛
“你知道?”
“我村子的事?”
“我自然知道。”
顧清盛對著鄭姑娘和善的笑笑
“我知道鄭姑娘對我們這種皇室中人沒有太多好感,畢竟現在朝廷對你們的村子征稅十分嚴重,其實也不止你們村子,這些邊境的小村子都非常疲憊。”
“聽說現在已經有不少難民往晉楚逃難了,如果這么下去,恐怕鄭姑娘的村子也……”
這屆皇上是一代明君,不過就算顧及到再多,也根本不會在意到這種邊境的小村莊。
那些村民們上繳的信也根本不會到皇上手里。
現在鄭雪怡的村子已經瀕臨絕境,跟前世一下,恐怕再過幾年……
她這么比喻,像是在鄭雪怡心里揭下來狠狠地一條疤,回過頭去目光變得凌厲和怨懟
“長樂郡主知道我們這些邊境小村子都在經歷這種事情,卻絲毫沒有作為,我們這些窮人的命都不是命。”
“你們高高在上,你們衣食無憂,你們只要伸伸手,就能有人來伺候你們。”
“我們呢?我們每天辛苦勞作,還要上繳那么多的銀兩,皇上可曾在乎過我們的死活?”
“相比皇上,知道這件事卻見死不救的郡主,是不是更過分?”
她本身說話和做事就直來直去,現在說這些話時眸子緊緊盯著顧清盛,那些情緒無數次的翻涌,最終化作仇恨
這眸子,顧清盛前世也見過。
“鄭姑娘,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顧清盛看出來現在的鄭雪怡的氣惱,語氣清淡的開口。
“你們江湖兒女性子都這么急嗎。”
從自己袖中摸出一封書信往鄭雪怡面前推了推
“你村子的事情我也是剛得知不久,這封信是我前段時間寫完,本想著要等回晉楚就交給皇上的。”
那封書信被放在桌上,折疊的十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