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些酒樓也行啊,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顧清盛的話語帶些為難,柳厭秋回過頭才發現現在顧清盛的艱難處境,愣了一下,突然在她身邊蹲下身來
“失禮了。”
他雙手揪住顧清盛的裙角,顧清盛驚呼一聲想著后退,步子還沒邁回去只聽柳厭秋一句
“別動。”
“一會我帶你吃好吃的。”
顧清盛的身子徹底僵住了,動也不敢動,任由柳厭秋在她裙角處擺弄著。
前世自己活了那么久,也沒跟男子做過這種舉動。
而柳厭秋的行為雖說逾距,那手卻非常注意,絲毫不會碰到顧清盛一分一毫。
只一會時間,從顧清盛裙角處就系了個十分微小的結,卻正好將她不便的裙擺收進去很多,又不會禁錮她的行動。
柳厭秋做這一套動作的時候簡直行云流水,直到他松開手,顧清盛才微微嘆口氣,放松了自己的身形
“沒想到你手這么巧,做起這事來竟然這么得心應手。”
本來是無心之論,可是在顧清盛說完以后,柳厭秋卻是沉默了一陣,將身子轉過去道
“我有個妹妹,小的時候經常跟她一起去河里摸魚,就喜歡給她打這種結。”
“也算是我自己自創的,是不是非常心靈手巧?”
在柳厭秋的語氣里,顧清盛聽到了一絲懷念,可是說到后面時,那懷念得感覺又煙消云散,這讓顧清盛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柳先生當真神人。”
對于柳厭秋所說的直呼他姓名,顧清盛努力了一個傍晚都還是沒能做到。
她跟柳厭秋是剛見第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直呼大名恐有不妥,所以最后選了個折中的稱呼。
幸虧柳厭秋沒有再說些什么。
兩個人又走了一陣,直至一戶人家外院墻邊,那地方的雜草好像都已經被拔了干凈,留下一片光禿禿的空地。
柳厭秋從四周找了兩塊干凈的石頭,放在墻邊直接坐下,順帶拍了拍旁邊那塊看向顧清盛。
雖然石頭十分干凈,四周也沒有多余的障礙物,可是顧清盛還是有些猶豫。
“不是說,去吃飯嗎……”
這個地方可不像是什么吃飯的樣子。
“對啊!”
見顧清盛不坐,柳厭秋倒是也不催,反而蹲了下來,哼哧哼哧的開始扒起土來。
這片土地十分松軟,柳厭秋沒費幾下功夫就在里面扒出來一個東西。
顧清盛雖然奇怪,但是心中也是好奇,走到柳厭秋身邊翹頭看了看,卻見坑里是一黑色包裹的圓形物品。
她湊近看看,知道看到黑色表面的紋理,才發覺那是荷葉。
“這是……”
雖然心里大概率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顧清盛還覺得有些奇怪。
像獻寶一樣,柳厭秋笑了兩聲,十分小心的將那些荷葉一層層的扒開。
一只透著油亮光澤的燒雞展現在顧清盛的面前,不過大概是時間已久,所以那雞已經涼透。
“怎么樣!!是不是稀罕東西!我知道,你們京城來的千金小姐們肯定吃不慣這落佛鎮的東西!”
家門口的矮墻下,雜草叢生,他們兩個人在這里望著一只雞發呆。
顧清盛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傻,看著正興奮的柳厭秋卻又說不出來,甕動一下嘴巴,最終還是止住,認命一般坐到石頭上
“先生,可真是想的太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