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這個長樂郡主是做的有些失敗了,說出去還都沒有人信的。
“你肯定不是。”
手中的杯盞突然被柳厭秋的杯子碰撞了一下,他將酒一飲而盡,在月光之下明明身著布衣,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你在京城當中難道就沒聽說嗎?那長樂郡主就是個草包,被那端王寵的找不著北。”
“在京城里,每天都追著那個什么將軍楚之耀屁股后面跑,為此還天天以死相逼端王,你說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這種流言都傳到這么遠的落佛鎮里來了,她在京城的名聲還能好到哪里去?”
對于長樂郡主這個人,感覺到柳厭秋鬧肚子的意見,明明自己都不認識他,偏偏他就是對自己有敵意。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已經算是這晉楚的恥辱了,大概大部分人聽到自己的名聲都是這個反應。
她挑挑眉
“那你覺得,我為什么不是?”
這話把柳厭秋問的臉色一紅,將臉別到一邊去
“就是感覺……”
“只是感覺……你不是……反正就是不一樣!我就覺得你很好……”
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柳厭秋心跳露了一拍,顧清盛心里也有些驚訝,微微長大了嘴巴。
她這個反應讓柳厭秋更加慌張,手都在亂擺,嘴里結結巴巴,手里的酒水灑出來一些
“我的意思是,你才不是長樂郡主那種草包!”
“你看啊你看啊,今天一天,你對人也有禮貌,也沒有嫌棄就跟著我一起坐在墻邊吃燒雞……”
“還有還有,別人說你,就那些豐緣酒樓的混蛋們說你你都不生氣的……所以你跟……你跟草包長樂郡主一點都不一樣……”
“我們舉個例子,你看,如果是長樂郡主,肯定不會吃我的糖葫蘆的,但是你不一樣,你不一樣的……你……”
“干杯。”
在柳厭秋慌亂的聲音中,酒杯的碰撞聲異常明顯,接著面前女子便輕輕巧巧的笑著說了一句,隨即將酒全部飲下。
那個笑容在夜色中有一些孤寂,白色的的兔絨領帶著月光像是在發光一般,顧清盛的眼睛里卻像是有星星。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十分美好,配上她大氣和嬌艷的面容,在月下竟不像凡人。
那句干杯,比起一般喝酒得痛快,更像是安然和歷經滄桑的風霜之聲。
揚起的頭弧度也是美好十分,這個場景,讓柳厭秋呆呆的,連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說再多的話在這種時候都是徒勞和無用,只這一眼,便讓柳厭秋永遠映刻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
到以后的很久很久。
直至顧清盛叫自己回神,柳厭秋才大夢初醒,眼睛里慢慢聚焦。
端酒杯的手便有些拘謹,他小口啜飲了一口,不斷用手指摩挲著杯口。
“柳先生,是有一個妹妹是嗎。”
柳厭秋摩挲杯口的動作突然頓住,心接著慢慢沉了下去。
“對。”
良久以后,他才答道。
“那她現在是在家里等柳先生回去嗎?”
顧清盛繼續問。
這次,柳厭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抬頭看向遠方,自嘲一笑
“沒有,她不在我身邊,她現在在很遠的地方,而且生了很嚴重的病。”
“所以我才出來賣糖葫蘆,多攢些銀子,等她回來,就替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