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細想,官兵就已經走到顧清盛面前,一刻都不能容緩的樣子。
卻見許卿意清冷擋在顧清盛面前,一時間犯了難,臉色變化非常快,搓搓手
“國師,我們奉皇上之命您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
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許卿意會阻攔他們,也沒聽說,許卿意會在這里阿。
甚至一個目光都沒留給那官兵,許卿意沒有讓身的樣子,行動足以表明一切。
“難不成,國師是要抗旨不成”
抱胸看著這一切,楚之耀冷冷說道。
“皇上最信任的就是國師,沒想到現在國師竟然這個樣子,當真不怕寒了皇上的心”
“好好在國寺呆著不好嗎出來沾染這些是非,倒是顯得落俗一些了,國師。”
后面這句帶著一些嘲弄和看不慣,語氣里的東西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免心中更緊張起來。
“與你無關。”
許卿意的話語如同一根刺一樣刺到了楚之耀心中。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便更是讓他惱怒,對著官兵也沒了耐心
“還愣著干什么難不成讓皇上親自過來不成”
所有氣氛一觸即發,顧清盛拽拽許卿意的衣袖,走到官兵面前
“我跟你們走。”
她將雙手合上到官兵面前,看著那人手里拿著的繩子冷笑一聲
“怎么,你是不是要綁我來啊”
雖說本來在楚之耀的叮囑之下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等顧清盛真的把手伸出來的時候他又有點猶豫。
皇上下令的時候那表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當即手里的繩索頓住,與楚之耀對視一眼。
明明是奔赴牢獄,顧清盛偏生走出了十分昂然的步態。
她居高臨下的瞟了那些猶猶豫豫的大臣一眼,笑道
“今日之事,長樂記下了。”
說完,就要跟著官兵離去,后方突然一聲步伐,自己的手被拽住,掌心冰涼被一方溫暖之物裹上,一陣陣安心從里面傳來。
有些愕然,顧清盛回過頭,撞進一方十分擔憂的眸中。
這么多人在場,皆都看到了許卿意這模樣,以及兩個人相握的手掌。
頭上頓時冷汗妗妗,看到這一幕的他們都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
只有楚之耀一人以十分不屑的眼光看著兩人相握的手。
“清盛。”
“牢里不妥。”
本來還十分詫異以禮為貴的國師會做出這么大膽的舉動,聽完這句話便明白。
原是怕那牢里條件過于清苦,擔心顧清盛去了會吃苦。
這等微弱擔憂卻讓她心里回暖,像是意有所指一般,拍拍許卿意的手。
“國師,牢里不可怕。”
“人心最恐怖。”
“況且”
地上濃稠的血跡未干,滲進地板縫隙里,她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抬眸看向許卿意
“沒事的。”
“我是,一直信你的。”
那眸里像是一灘水不斷融化柔軟,最深且最溫暖的那片海洋。
許卿意如此說道。
她什么都沒有說。
他什么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