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李遠,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這次來,也是有事情想要拜托老先生。”
說話的時候,用詞也十分斯文,根本不敢相信這么一個人會隸屬兵部。
顧清盛抬起眼睛看一眼李遠,那人似乎被發現自己,還在說著。
前世確實有個李遠,也確實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
不過那李遠家在邊境,要來任職也是需要跋山涉水。
在前世,這李遠在來的路上已經因為水土不服而導致嚴重脫水,好不容易到了晉楚京城,前腳剛踏進來,后腳就一命嗚呼了。
其實他也挺慘的,剛上任就退休,不管怎么說都是個享不了福的。
卻沒想到今生卻出現在這里。
其實重活一世,顧清盛也發現了一些規律。
可能因為自己的活動軌跡而改變一些東西,不過在一些大事上卻是根本沒有辦法改變的。
林頌的死是靠苗嵐嵐的蠱術得以活下來。
但是李遠,可跟蠱術沒有半點關系。
所以,李遠的死應該是真的。
眼前這位
淡淡把眼神收了回來。
不管怎么樣,總歸跟自己沒有關系。
湛己這才開了口,聲音低啞,沒有什么精神。
“大名鼎鼎的兵部侍郎大人到我這里干什么這牢房里的犯人很值得大人在意嗎我可不記得有見過大人。”
說完,又把頭扭了過去。
“你不認識我沒有關系,我倒是認識你。”
“大名鼎鼎的行者,走過最多的地方,從二十有一,走了五十年。這地界就沒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湛己,湛先生。”
倒是沒有想到湛己的身份這么高,對于那些行者,顧清盛唯一的印象就是好喜爭搶蓬頭垢面,跟那乞丐相比差不了多少。
湛己沒回答他,李遠從懷里將一十分陳舊的布囊拿了出來,而在布囊當中,一封泛黃的宣紙在里面靜靜地躺著。
“我想問問湛老先生,走了這么遠,可否認得這文字”
他恭敬的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湛己沒有接,眼里卻都是探究。
李遠也不著急,只是又低低頭
“實不相瞞,我的妻子三年前在東街洗衣服時,被一歹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
“而這封信是那人留下的最后線索,我想先找到他是哪里的人士,可是問了這么多人,無一人知道。”
“這最近聽說湛老來了京城,所以想著來問問。”
妻兒被擄這個事情,李遠講的那是一個悲慘戚戚,將自己的深情男人設貫徹到底。
就算是這樣,也并沒有打動湛老。
他遲遲不去接那封信,身子低了許久,李遠才直起來,看著面前的湛老珉珉嘴唇。
“你這糟老頭怎么給臉不要臉被我們侍郎大人看中給他幫忙是你的榮幸你竟然還擺這么大的架子真是反了你了”
作勢又剛往前一步,獄卒手里的鞭子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