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沒辦法做到。”
一根綁著繃帶的小手指從里面伸出來將勿須草抽走。
顧豐南惱怒
“怎么回事,難不成你是要出爾反爾不成”
“不是我不愿意讓她跟你們說話。”
“因為”
從里面傳出石頭敲打的聲音,謝氏心被提了起來,一下一下都聽著里面的聲響。
“因為她感染了風寒,已經昏迷了。”
這么一句,謝氏險些要暈倒過去,當即身形被扶住,緊緊抓著端王的手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
因為被巨石壓住,很多東西沒有辦法傳遞進來,那細細的草屑還可以,若是別的東西便進不去。
如果貿然從上面拿出一塊石頭,很容易造成這些落石的崩塌。
周圍暗衛已經開始挖掘,迷迷糊糊中,顧清盛好像聽到了自己母親謝氏的啜泣聲。
“母親”
神智不清醒的叫了一聲,拽了拽一旁阿悅的衣角,能感覺到他正在身邊砸著一些什么東西。
“是母親來救我們了嗎”
“是。”
一塊石頭落下的聲音,激起一些草屑,阿悅身形本就瘦弱,每次舉起石頭都用了很大的力氣
“不但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哥哥,他們都來了。”
“都來救你了。”
“我就說吧”
顧清盛眼睛還沒睜開就先咧開嘴一笑
“他們肯定會來的”
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逐漸微弱,再次睡了過去。
為防止顧清盛被外面那些挖掘的聲音吵醒,在顧清盛身邊坐下,努力讓她挨著自己替她抵擋聲音。
那些勿須草已經盡數被碾碎,冰冰涼涼的放到顧清盛額頭上,她臉上的紅暈褪去一些,整個人呼吸卻還是有些不正常。
外面的謝氏和端王已經想盡了辦法,這地方荒郊野嶺,因為長年的干旱已經遍布人骨,連雨都未下更不可能有草藥或者醫館。
只能在外面干著急,阿溯從來的行禮中拿出一小塊風干的牛肉,后面被看押著的眾人看到那塊牛肉眼睛都瞪直了,應該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肉。
“王爺,用這個”
顧豐南眼睛一亮,接過牛肉撕下一截,薄薄一絲從洞口中遞了進去
“你給清盛吃這個”
“以前我們在府里感染風寒的時候,嬤嬤都會用這個給我們熬湯。”
從里面的手指遲疑一會,將牛肉絲慢慢接過去,想起自己剛才誤會阿悅的事情還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
“那什么,我再撕一些你也吃一點,一直餓著也不行”
“我不用了。”
阿悅開口一句,將手里的肉又撕扯成一小塊一小塊,往顧清盛嘴里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