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
顧清盛掙扎著甩著手,而許卿意從來沒有像這樣如此緊的拉過她的手。
在街上走著引得不少人側目,最后實在掙扎不開,顧清盛索性也就放棄冷笑一聲
“國師現在是在生氣嗎是在生氣我對你心愛之人動手嗎”
“如果是這樣你怎么剛才不幫現在又呈什么深情”
這話讓許卿意步子一停,手上也沒了力道,看準時機顧清盛將他的手甩開,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
“我是不是對國師說過了,別來招惹我,我們兩個已經這個地步了,也沒有什么需要說的了。”
“清盛,我”
看他還要說話,顧清盛淡淡看他一眼
“叫我公主。”
她的這些話無一不是利劍,讓許卿意的心鈍痛一分。
手似乎都在顫抖,但是這個樣子又不符合他平日里那身份,只緩緩放下手去,卻是話也沒有了。
這副失落的樣子顧清盛很是不解,同時又冷眼旁觀,邁出步子
“我在很久很久的時候,就覺得國師一定是天上的人。”
“那么清冷,那么高貴,像天上的月亮一般。”
是她前世最后那段時間的唯一支撐。
是她最可望不可即的月亮,仿佛只要有月光,就能將她最后的生命之火再燃燒一分。
本以為這一世自己能把月亮摘下來藏起來,可是不想,那月亮摘了下來,卻已經寫了別人的名字。
她的生活或許就是這樣,或許就是想得的,得不到,所以也就看淡了。
“不過如今,我覺得國師,或許,也是普通人吧。”
說完這些話,顧清盛抬腿就走,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比誰都要痛苦,當即望著地面也沒有注意前方。
從巷子口一聲馬蹄嘶吼聲直穿入耳,顧清盛當即一愣抬頭看去的時候那馬兒已經沖自己飛奔了過來。
在馬車之上的那個車夫很明顯已經控制不住,手里的鞭子止不住的揚面露驚恐
“前面的人讓開啊馬兒受驚了”
“清盛”
一陣呼嘯的風聲讓顧清盛的耳朵都在懵,只聽那熟悉一聲自己的胳膊就被猛然一轉,接著腳步被拉著旋了兩步,接著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許卿意的手都在發抖,另一只手猛然拽住了那馬兒韁繩
風聲揚起呼嘯,那些塵土也被吹了起來。
他素白色的衣袖被風吹的飛起,顧清盛在他懷中,緩緩睜大眼睛。
那雪白手臂之上,有一片十分嚴重的燒傷痕跡。
那痕跡與自己記憶當中阿悅的手臂相稱,竟是與記憶中帶著疤痕血痂的傷痕重合在一起。
小小綁著繃帶的手臂透過那繃帶縫隙,露出的一道道燙傷疤痕。
馬兒嘶吼一聲,接著馬蹄重重落下終于安定下來,呼出兩口濁氣。
那車夫緩了好一陣才翻身下車,對著許卿意千恩萬謝。
告別車夫以后,顧清盛才把臉從許卿意懷中抬起,趁許卿意落下手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疤痕摸著更加恐怖,無法想象當時經歷這疤痕的時候有多么痛苦。
“這是”
她淡淡一句,許卿意卻像是觸電一樣將手迅速收回背到身后去。
“以前的一些傷疤,公主。”
“你是”
聲音帶一些顫抖,又有一些震驚,似乎連自己說什么都已經聽不清
“阿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