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宜確實不會亂來,他連動都不敢動。
仿佛又回到了早幾年初見的時候,滿腔熱血愛意,怕驚擾佳人,不敢輕易說出口。
很多話很多情,都在他心里。
直到身邊呼吸漸漸平穩,穆時宜輕輕翻身,看著云灼的背影,手輕輕搓著,想像成親的時候將人擁在懷中狠狠疼愛。
但如今他不敢。
怕驚著她。
穆時宜慢慢的躺平。
躺平了腰腹的傷口不疼,心情也能慢慢平靜下來。
這樣子就挺好。
他想多在牛家住幾天。
云灼睡覺很老實,也不會亂翻亂滾,她身子不好也不會覺得熱,睡到半夜還拉薄被蓋上,睡得格外香甜。
穆時宜睡著后,習慣性的往云灼身邊靠。
漸漸的兩人靠一處,睡的更沉。
反正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挨著彼此,呼吸交纏。
云灼的手也勾上穆時宜脖子,穆時宜的手摟著她腰。
公雞打鳴兩人沒醒過來。
天亮太陽升起也沒醒過來。
云灼是被熱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很懵逼。
她仰頭就看見穆時宜的下巴,有點胡茬。
而她的手虛虛的搭載穆時宜肩膀上,手指伸他衣領里去了。
“……”
云灼瞪大眼睛。
她咻地想要起身,穆時宜的手摟著她腰。
“……”
穆時宜也醒了。
正雙眸含情看著她。
“……”
“趕緊手拿開!”云灼兇巴巴吼出聲。
心里虛的很。
她素來相信一個巴掌打不響。
她跟穆時宜睡一床上,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現實,但這么摟抱在一起,她實在難以接受。
穆時宜委屈巴巴縮回手。
云灼快速起身,從他身上翻過去下床,穿了鞋子檢查自己衣服褲子,沒亂也沒不妥。
云灼松口氣。
她回頭兇狠的瞪一眼穆時宜,去梳妝臺前梳頭。
梳子都是新的牛角梳,這種梳子梳頭特別舒服,
云灼沒想到家里都給她備著。
她扭頭見穆時宜坐起身,懶懶的靠在床頭,眸光灼熱的看著她。
云灼懶得搭理他,專心把頭發梳好。
這頭發枯燥發黃分叉,白瞎留這么長。
云灼收拾好,離開屋子前還惡狠狠瞪穆時宜一眼。
穆時宜待云灼走遠,才笑起來。
這樣子挺好的。
云灼到灶房的時候,家里人該干活的都干活去了,大嫂、二嫂正在煮豬食。
“灼灼起來了,早飯給你溫鍋里呢,你趕緊洗洗吃吧!”
“爹娘他們呢?”云灼問。
“干活去了,這不眼見就要秋收了,爹娘都去田里盯著,你大哥、二哥去老屋那邊干活,老三去打獵了吧……,孩子們玩去了!”
云灼沒打算在娘家久住。
“大嫂、二嫂,我看幾個孩子都沒去啟蒙讀書,每天都在家里瘋玩嗎?”
大嫂嘆息一聲,“送去了的,這不坐不住又跑回來了,打也打了幾次,沒什么用,唉,我也愁得不行!”
云灼想了想后試探說道,“大嫂,等我那邊宅子修好了,讓他們都去我那邊住一段時間,我請個夫子回家里來先教一教看看,若是能學進去,咱們再往私塾送!”
“這些日子在家里,讓他們跟著三哥練練拳腳功夫,或者去山里跑跑也好的!”
做娘的誰不希望兒女有本事。
大嫂聞言連連點頭,“都聽你的,就是老三吧……”
“孩子們都不怎么親他,怕他呢!”
牛宏遠整日沉著一張臉,孩子們見著他怕。
還不如跟穆時宜這個姑父親熱。
大嫂靠近云灼,“要不你讓妹夫教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