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
“陳大人可知曉莊王李錦,你仔細看,上面應該有莊王府印記!”
陳縣令拿著金鎖的手一抖。
差點把金鎖丟出去。
他抖著手仔細去看,確實在下緣一個地方看見了一個紋絡。
“這,這,您,您……”
“我才想起來幼年的事情,知道自己出身莊王府。所以我要陳大人幫我做件事情!”
莊王李錦可是當今圣上。
要說圣上還真丟了一位公主,就這公主,尋了十多年都沒能找回來,曾經的莊王府潛邸門口一直有士兵值守巡衛,就是為了公主尋著記憶找回去,能夠第一時間找到家。
“您,您,您……”陳縣令結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莊王府內那幾顆荔枝樹是否還活著,每年結果多不多?他這些年還吃荔枝嗎?”
那是她會吃東西時,對荔枝格外鐘愛,還突發奇想用荔枝核種植,然后還真發芽了。
“結、結果的!”陳縣令忙道。
“每年荔枝成熟的時候,圣上都會回潛邸小住!”
云灼聞言,眸子里溢上淚水。
“我寫一封書信,你隨同這個金鎖一起送去京城,不論你用盡什么辦法,務必要放到龍案上。當然還有另外一條捷徑,直接去潛邸,若他還在意,還記得我這個女兒,一定會第一時間召見。當然……”
也可能靠近潛邸的人,當場就死無全尸了。
“陳大人,你敢賭一把嗎?”
賭贏了,前途不可限量。
官升三級都是小的。
圣上許諾只要找回敏懿大公主,封侯拜相皆可選擇。
可是這么多年了,都沒有消息,也沒人敢貿然靠近潛邸。
而那位小公主,不占嫡、不占長,卻被冊封為敏懿大公主,可見寵愛。
“下官立即派人走這一趟。只是下官不明白,您為何不讓大將軍派人前去?”
云灼臉上神色微微僵硬了片刻,才輕輕說道,“我想世上男人都喜歡溫柔善良的女子,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女子!”
陳縣令心想,一個女子而已,能有多心狠手辣?
云灼還讓陳縣令拿宣紙過來,在上面畫了一幅小人圖。
那小人圖畫的,其實很丑。
至少在陳縣令這種飽讀詩書,君子六藝都認真修習過的文人眼里,是真的不堪入目。
但他心里清楚,這小人圖知曉的人不會多,能夠畫出來的人可能也就面前這一個。
有這小人圖,相比圣上會相信云灼身份,立即派人來接云灼進京。
另外一個廳堂內
白逸軒問穆時宜,“她要與陳縣令說什么?”
“可能是她的身世吧!”
“……”
穆時宜幽幽道,“她已經不相信我了!”
不相信他能夠全心全意支持她做的所有一切。
不管是報復穆家,還是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她只相信她自己。
陳縣令帶著云灼、穆時宜、白逸軒前往地牢。
地牢里陰暗潮濕,臭氣熏天。
云灼神色平靜的慢慢走著,對周圍的哭泣聲、哀嚎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直到看見被套在木柱子上的穆旺財,她眼眸里才慢慢溢滿了恨意。
沒有人說話。
云灼也沒說話,她只是抽出匕首,到穆旺財面前就狠狠刺進他腹部。
一下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