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已經一把扯下臉上的眼罩,不耐煩道:“白疏影,你又在玩什么把戲,你把顧顏藏到了那里?”
箱子里的顧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拼了命的對著箱子四周拳打腳踢,想要借此發出聲音引起墨司霆的注意。
但是,沒有用。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
她雖然能很清楚地聽到外間兩人的對話,她在房間里發出的細微敲打聲卻沒辦法傳出去。
“曼森,我們六年不見,你怎么不問我過的好不好?一開口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白疏影說著,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一步,仰頭看著墨司霆,笑的很甜。“我是真不明白,她一個小丫頭有什么好的。”
“少廢話。白疏影。你別以為這里遠離市區,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你該知道,惹怒我是什么后果。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顧顏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要你整個白氏的人陪葬。”墨司霆冷聲提醒,他不是開玩笑,他說到做到。
“哈哈哈。”白疏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曼森,你現在記性怎么這么差了。難道你忘了嗎?白氏現在就我一個人了。六年前,我們白氏企業面臨倒閉,父親入獄,母親不堪受辱自殺,我當時是怎么求你來著,你全忘了嗎?”
他們在一起三年,曾經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看僧面看佛面,白疏影一直想不明白,墨司霆怎么能做到如此絕情的。
她當時哭著跪地哀求他,求他救救白氏,救救她的父親。
明明只需要墨司霆的一句話,白氏就有可能化險為夷。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甚至是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余。
是因為顧顏嗎?
“我當然不會忘。”墨司霆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但是,白小姐,也請你不要忘了我小叔是怎么死的。”
提到小叔兩個字,白疏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顫抖著,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她一手扶住了桌子,怒吼:“那是他罪有應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特別難受的事。話里帶著哭腔,另一只手指著墨司霆:“他該死,你也該死,你們墨家的人統統都該死,明明該死的是你們,為什么活不下去的卻是我們白家人……”
墨司霆不想再聽她胡言亂語,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白疏影,交出顧顏,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我們還是一樣井水不犯河水。”
“你干脆掐死我,這樣,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顧顏了。”白疏影說著,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尖銳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對我趕盡殺絕,不讓我接近你們墨家人一步,現在,好不容易讓我逮著機會,你覺得我會輕易放了你們?”
看著她臉上刺眼的笑容,聽著她惡毒的話語。墨司霆手下一個用力,真恨不得掐死她,半響,卻又無力松開。
他從沒有一刻如此無力過,他恨自己,恨自己六年前,為什么優柔寡斷,在得知所有的真相之時,沒有直接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才會讓她在今天還在為非作歹,連顧顏也被卷了進來。
一想起顧顏,墨司霆冷冽的五官柔和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她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可以傷害,顧顏落在她手里……
“怎么?害怕了?”白疏影看到墨司霆為另一個女人擔憂的神情。眼底的嫉妒之意越發明顯,又有些不甘心的來到墨司霆面前,伸手捂上他的胸口。
“曼森,你有心嗎?”
墨司霆沒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