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罵著,表情淡然,語氣肯定。
她跟了七叔十年,一直沒能走進婚姻的殿堂。
這十年,顧顏是除了她寧靜外,唯一一個出現在七叔身邊的女人。
寧靜甚至懷疑,七叔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不肯跟她結婚的。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上來,再聰明的頭腦也會失了理智。
顧顏被潑了一身臟水,還被罵得如此難聽,同樣氣憤不已。
“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清楚,麻煩你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來開罵。我對你的未婚夫,那個什么七,沒有半點想法。如果你有來我這里算賬的時間,大可以去質問你的未婚夫,為何將我帶到你的別墅外面還命人看押著。”
顧顏語氣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說著,來到桌前,抽出一張紙巾,緩緩擦干了臉上的茶水。
寧靜看著她的動作,還有她那抑揚頓挫的語氣,心底有些訝異她竟能如此平靜。
“你不喜歡七”寧靜疑惑。
“第一,我對你的七沒半點幻想,第二,來你這里并非我自愿,第三,麻煩你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來質問我。”顧顏抬眸,兩眼毫不畏懼地注視著寧靜的雙眼。
眼前這個女人是七叔的未婚妻,兩人談了將近十年的戀愛,未能修成正果。
身為女人,顧顏可以同情她,但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寧靜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如果你想離開這里,或許,我可以幫你。”寧靜放下手中的杯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
顧顏看她一眼,猜不出寧靜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才問出了自己現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墨司霆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受傷”
七叔既然能被傷到昏迷不醒,墨離又渾身是血,那么,他們這一場激戰肯定不容小窺。
墨司霆究竟怎么樣了
“你若真想知道他的消息,就自己回去看。”寧靜當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你有辦法能讓我離開”顧顏看了看那扇虛掩著的門為。“那外面可是守著不少黑衣人。”
七叔費盡心思將她抓來,外面肯定有不少人看著。
“這里可是我的別墅。”寧靜提醒。
“我”顧顏還準備再問些什么,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屋內的寧靜與顧顏嚇了一大跳,不約而同地轉過身。
就見七叔蒼白著臉站在門口,他右手扶著門欄,左邊衣袖耷拉著,袖管空落落的,正被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吹得一翻一翻的。
他身上的濕衣服已經被換下了,雖然還是一身黑,卻更襯得那面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看起來,似乎很是虛弱。
“七,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怎么起來了,快,我扶你回去躺著,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寧靜見七叔醒來,又是高興,又是激動。
趕緊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他的臂膀,想扶他進房。
“誰準你來這間房的誰準你私自來見她的你都同她說了些什么”七叔一把甩開寧靜的手,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一連三問。
他看著寧靜,眸色漆黑,冰冰冷冷,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這哪里像是有過十年婚約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