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大早,人都不在了。
聽到唐寧寧的話,正在柜臺算賬的陳禹終于舍得抬起了眸子,“今兒早早就去了先生家里,說是晚上早點回來,先生有事。”
原來如此,唐寧寧點點頭。
“顧舟呢,這兩日神神秘秘的,成日不著家。”
旺嫂子笑道,“男孩子嘛,難免的,出去玩鬧夠了,就回來了。”
“這小子”唐寧寧失笑。
因著吉祥樓出了事兒,來吃飯的客人又選擇回了辣膳樓,一進門,就跟唐寧寧打招呼,“唐掌柜,還是你這兒好。”
“是啊,那吉祥樓不是出這事兒,就是那事兒,去年,那張貴還陷害你們,現在,換了一個掌柜的,也沒什么用,都是些耍陰溝的玩意兒,也不知道這高老爺子怎么回事,都找了些啥人”
聽著客人們的話,唐寧寧心底暗戳戳的,她算是不算耍陰溝呢
不過,這客人提醒她了,高月的事兒估摸著要成了,她得去看看。
“張公子,好些日子不見了,都吃胖了”唐寧寧拿著茶壺,面帶笑容的上去招呼客人。
“是嗎”張公子摸了摸臉,“無妨,誰讓你們的飯好吃呢”
“今兒想吃什么,我做東請客,以后常來啊。”唐寧寧笑著說道,這是今兒開門第一趟生意,就當開門紅了。
張公子一聽,樂了,“掌柜的豪氣啊,那來個招牌菜毛血旺,再來個辣椒炒肉吳兄,你要吃什么”
“再加個辣子雞丁,吃了吉祥樓的辣子雞丁,味道還是不能跟你家比,早就想吃了”
唐寧寧輕笑著下單,“好嘞,你二位稍等,馬上就來”
說話間,又來了好多顧客,紛紛要做二樓的包廂,說是要一邊吃飯,一邊看對面的熱鬧。
唐寧寧讓石初招呼著,不多久,顧客一批又一批的來了,人手還不夠了,唐寧寧連忙讓駱寡婦和安安到前面來招呼人。
旺嫂子來蒸饅頭。
沒有人有異議,因為,像這樣的場面,他們已經等了好久了,酒樓重新恢復了熱鬧,賺起了營生,比什么都好。
唐寧寧一整天都在忙著酒樓的生意,也沒過多關注對面,但離得太近了,伙計們,客人一進來都紛紛討論對面吉祥樓鬧出的事兒。
看著生意一落千丈,直接關門了的吉祥樓。
眾人皆是唏噓不已。
“前兩天多熱鬧啊,還請了戲班子去坐臺,真是世事無常,人生異變啊”
“誰說不是呢,也是報應,竟然在飯菜里面下毒”
唐寧寧聽著酒樓里客人的話,又看著先行關了門的吉祥樓,目光意味不明。
暫時性的關門,賠償了事,讓蘇大田吐錢血可不是她要的。
一整日,酒樓的客人就沒有停過,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唐寧寧也餓得不行了,想要到后廚去找點吃的,就發現溫嶠正在廊內找東西。
“溫嶠,找什么呢”
聽到唐寧寧的喊聲,溫嶠蹬一下心一跳,抬起了頭,“沒找什么。”
腦海中,冷紫箮手里的玉環吊墜浮現眼前,唐寧寧微微瞇眼,“你是不是再找吊墜”
女人家的東西,竟然在溫嶠手中,那么,玉環吊墜應該就是溫嶠的生母云霓的。
但對于云霓,唐寧寧現在總覺得不對勁,之前卷宗記載,云霓善巫術,現在又被冷紫箮追查,她懷疑,云霓和南疆有關。
而卷宗上面說的云霓是個江湖女子,應該也不完全對。
“東家,你見過”溫嶠急道。
溫嶠出生就被何柏水扔了,淪為乞丐,那這吊墜應該是襁褓之中,云霓塞給他的,所以,他才會這么重視。
看不出來嘛,她還以為溫嶠恨死了云霓丟了他呢。
按照現在的證據,溫嶠應該也與南疆有關,說不定就是云霓和南疆某個人的孩子,出來嫁給何柏水之后,才會被何柏水給扔了。
唐寧寧心里暗自猜測道。
“東家,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見沒見過”溫嶠性子急,催促著開口。
唐寧寧被他拉回了思緒,淡定的看著他,拍了拍肩膀,“好像見過你戴,瞎猜的,你是不是落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