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菜色,高月仔細的看了過去。
“坐下嘗嘗。”唐寧寧將地契放進懷里,邀請高月落座。
高月看著桌子上的菜,久久不動筷。
唐寧寧看著她的臉色,沒有說話。
不久,高月回過了神,她將目光看向了唐寧寧,臉上似乎帶著自嘲的笑意,她道,“飯我就不吃了。”
后會有期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唐寧寧追了出去,看著那道下了樓的身影,高聲喊了一句,“后會有期。”
高月沒有回頭,很快,就離開了店。
高家的事兒雖然過去了,可因著顧浩書和駱香冬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顧家又不愿意娶一個蕩婦。
倉河村族里也容忍不了這樣名聲的女子,族內商討了好幾日,一致決定,要把駱香冬浸豬籠。
駱寡婦跟她說的時候,唐寧寧心底唏噓了片刻,但自作孽不可活,留下來了,也是個禍害。
“表妹真是糊涂。”大花面色難過,坐在凳子上,憂愁不已。
駱寡婦沒有把駱香冬做的那些事兒告訴大花,怕她接受不了。
看著大花的臉色,駱寡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那弟妹,重男輕女慣了,根本不在乎女兒的死活。
跟族里要了些銀子,也就同意了。
駱武又是極要面子之人,也容忍不了女兒竟是這樣的一個蕩婦,還被傳的沸沸揚揚,躲在外頭好幾日了,根本看不到人。
“大花,不必憂愁,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唐寧寧嘴上這樣寬慰。
但她心底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太便宜顧浩書了,在高家耀武揚威了這么久,竟然全讓一個女孩替他承擔了后果。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大花面無表情的說道。
唐寧寧自然知道她是在說顧浩書為什么沒有事,廚房里的人也都默契的沒有說話,這讓人怎么說
“姐,姐夫找你。”
這時,門外傳來了唐安安的聲音,唐寧寧正好抽身離開了。
這幾日,西羌頻頻發來傳書,說是南疆那頭動蕩不安,催促顧封拓趕緊動身,顧封拓每日處理公文,估摸著,也快動身離開了。
思索間,走到了后院。
顧封拓正在院子里滕樹下,坐著喝茶。
“怎么了,是不是要走了”
這語氣,好像很迫不及待
顧封拓微抿唇,抬起了深邃的眸子看她。
唐寧寧自知失語,坐過去笑道,“我見你最近公務纏身,猜你快要離開了,便多嘴問了一句。”
“沒有。”顧封拓看她,“不著急,在陪孩子們一段日子。”
也是,自從顧封拓回來后,家里的孩子個個急著放學回家,也不用催著找人了。
“那你找我有何事”
話落,顧封拓抬了抬手,唐寧寧就看到了被綁在樹下的人,她忙站起來看去,人正是賭徒趙寶寸。
“嫂子,這丫心思太歹毒,捆了你娘威脅你弟弟偷你的錢,你娘差點被他勒死”
唐寧寧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就見顧北正坐在海棠樹上,閑散的蕩悠著腿,見她看來,邪魅一笑。
唐安安正站在走廊里,看著趙寶寸的眼里滿是恨意。
“你想怎么處置”顧封拓看向了唐寧寧。
“她呢”